席旸扶了扶虞予幸的手肘:“下次还敢吗?”
虞予幸晕到底:“还敢。”
席旸:“叛逆。”
这句话像是把突然埋在土地里的笑话挖了出来,虞予幸笑了出来。
席旸:“宿舍有人吗?”
虞予幸:“应该有吧,他们俩晚上没出门。”
席旸:“有没有蜂蜜?”
虞予幸:“没有。”
席旸:“你先进去,我去买点蜂蜜过来。”
虞予幸不说话,也不动。
席旸低下脑袋,试图捕捉虞予幸的眼睛。
席旸:“嗯?”
虞予幸感觉到自己红色褪得差不多了,这才把头抬了起来。
有点猛,额前那一些卷发碎碎地打在眼皮上,有些打进眼睛里。
虞予幸眯了一下眼睛:“好啊。”
席旸:“好啊不动?”
虞予幸:“动,什么?”
席旸笑:“钥匙。”
虞予幸:“哦~口袋,”他再补一句:“左边裤子口袋。”
再补一句:“我的左边,你的右边。”
席旸已经伸手了:“我知道。”
虞予幸的口袋很深。
而这是夏天的裤子。
席旸手伸进来的瞬间,虞予幸有片刻的后悔,觉得自己不该。
但很快这个后悔就被冲淡了,人到底还是感情动物。
他该他该!这是他应得的!
拿钥匙只是片刻的事,很快席旸就帮他把宿舍门打开了。
虞予幸一醉到底,踩着稳中带点稍稍不稳的步伐,往里迈了一步。
林凯森正在写作业,刘泽躺在床上看书,两人见门口有动静,同时往这边看。
虞予幸的站姿还算正常,但因为席旸稍许扶着他,舍友们见状问了句:“怎么了他?”
席旸:“喝了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