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听说你会帮人算命?”曹杏儿挡著她的去路。
“是啊。”姚仙灵疑惑的抬起头,猜想难不成她要她帮她算命?
曹杏儿不管她愿不愿意,用著命令的口吻说:“那你帮我算算。”
还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像她这样自恃甚高的女人会相信她的话吗?“你下颚圆润,额中饱满又不失威仪,若生为男子肯定会有一番作为,生为女子……”
“生为女子怎样?”
姚仙灵挣扎了一下,虽然很不喜欢她,却更不愿说谎。“有机会觅得如意郎,嫁得公侯将相为妻之命。”
这些话说到曹杏儿的心坎里。“好,说得好!以前你对我的不敬,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她自以为是的大发慈悲。
“我要去打盆水。”意思就是别再挡她的路,妨凝她做事。
曹杏儿见她端著一盆污水,匆地心生一计,坏心的笑著。
蓦地,姚仙灵的脚绊著东西,整个人往前扑。“啊!”
“哎哟……你这贱婢怎么笨手笨脚的,你瞧,都泼到我衣裳了,害得我衣服都湿了,我得赶快回房换一套干净的才行。”曹杏儿嗲声嗲气的怪叫著,幸灾乐祸的看著姚仙灵变成落汤鸡,得意地离去。
她的衣服湿了算什么!难道她会比曹杏儿的情况好吗?
她不但衣服湿了,头发更是惨不忍睹,她现在肯定像是从水底爬起来的疯婆子般难看。
好啊!曹杏儿,你真是够了,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姑娘,你还好吧?”
一道沉稳有磁性的嗓音从姚仙灵头顶传来,没想到还有别人,她错愕地抬起头来。
是一个长得挺好看的男人正对她微笑著,给刚受过曹杏儿气的她,注入一丝温暖,她好像见到亲人般。
“姑娘,你没事吧?”来者又问。
“我……没事,死不了的。”
“方才的事,真是抱歉。”那人满是歉意口吻的说著。
“又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人不跟她道歉,不该道歉的却帮人道歉,眼前这人该不会有病吧?
“说起来真是惭愧,杏儿是舍妹,我是她大哥。”曹谆翰扯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因为有这样的妹妹,他也很难笑得出来。
“你……你是曹杏儿的大哥?”姚仙灵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这么温文儒雅的人,却有一个骄纵的妹子。
“我知道舍妹做得太过火,但还是请你别跟她计较。”
“你们就是太纵容她了,她才会这么无法无天。”见人家好说话,姚仙灵教训起他来了。
“冰冻三尺,绝非一日之寒!想要改变一个人的个性,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都怪大家想弥补她从小失恃,处处让著她,才会养成她骄纵跋扈的个性;但她还不至于做些伤天害理的事,往后还请姑娘多担待些。”曹谆翰躬身一揖。
“奸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尽量不跟她计较就是了。”姚仙灵的怒气来得快、去得快,只可惜眼前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是曹杏儿的大哥?
“谢谢。”真是个好女孩!曹谆翰著实松了口气,被她的笑容感染,也不由得笑得开怀。
赵子惟一进澄斋,见到姚仙灵狼狈的模样,劈头就骂:“好哇!曹谆翰,我的婢女,你也敢欺负!”如果自己更晚来,她不知还会受到怎样的欺负?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直往下沉。
“王爷,你误会了。”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人证——全身湿透的姚仙灵,物证——翻倒在地的水盆,一定是姚仙灵得罪了他,他才会踢翻水盆,害她淋得一身湿。
“事实并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样。”会被误会,曹谆翰只能无奈的苦笑。
看在两人以往的交情上,赵子惟给他辩解的机会。“那是怎样?”
“实在很惭愧,是舍妹做的。”
是曹杏儿!
是啊,曹谆翰这个人连自家下人都不会欺负了,怎么可能会去欺负别人家下人?他居然会为了姚仙灵气得失去理智。
“真是非常抱歉,我不该还没弄清事实真相,就……”
“无妨、无妨,舍妹管教不严,我这做大哥的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