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道具郑重交给虞拂意,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冲她眨眨眼。
虞拂意回他以相同的眼神,两人宛如偷油吃的小老鼠,肚皮里藏着俩字——缺德。
导演眼皮一直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他左看右看,十分疑惑,也没人捣乱了啊,怎么他总有种药丸的感觉呢。
等到虞拂意掏出所谓的道具,他两腿一软。
有人捣乱的时候,虞拂意是定海神针,没人捣乱的时候,虞拂意就是捣乱本身。
导演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虽然拿出来的是唢呐,但它本质上只是一种乐器而已啊,吹出来是喜事还是丧事的效果,不都得看演奏的人吗。
小虞应该不会在这么开心的场合,给他吹个《大出殡》吧。
观众们在看清她手上拿的什么后,也傻眼了。
好家伙,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
惊是挺惊的,就是不知道喜不喜。
导演,你倒是快阻止她啊!
观众们眼神示意导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尖锐的唢呐声,直冲脑瓜子。
众人:!!!
啊。
我的耳朵。
“啊,抱歉抱歉,失误失误,首次演出大家多担待多担待。”
虞拂意挠挠头,她这应该不算是失误吧。
人家弹吉他的都能拨拨弦,调调音,她这个应该也是能的吧。
雪萧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给了她个赞同的眼神。
“意姐别担心,这是正常情况,咱们照常继续就行。”
得到旁人的赞同,虞拂意来劲了,今儿怎么的也得把这惊喜延续下去。
给远道而来的粉丝们,一次终生难忘的路演。
虞拂意再次举起唢呐,众人赶紧捂住耳朵,主持人话筒差点掉地上。
然而,没用。
万般乐器,唢呐为王。
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唢呐一响,一生白忙。
唢呐高亢嘹亮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任你怎么捂耳朵,它都能直冲你天灵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