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看着对上他愈发深沉的目光,心里逐渐慌乱。
甜吗?他凑近了一点,一只手贴上她的脸,手指在她唇角边摩挲,语气很平静。
是问的汤圆,还是问的和宋柏岸那个吻?
裴言不敢看他,眼神飘向门口:还好吧
好奇怪,她在心虚什么。
江越的眸色愈发深沉,他的面容越靠越近,鼻尖几乎快要抵上她的脸:是吗,所以你喜欢?
宋柏岸呢,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敏锐地跑进来捍卫一下主权吗!
眼看江越的吻即将落下,裴言在推开和不推开之间犹豫了半天,正想着要不要顺势闭眼算了,江越却先停住了。
他轻轻地,擦去她脸上刚刚洗澡被水龙头溅到的水,然后放开了她。
他定定地看了她半天,最终说道:没事,既然你喜欢,那就是好的。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裴言却听出来他退让放弃的意思。
又是这样,她都被磨得没脾气了,他再厚脸皮凑上来点,有些事情也许就半推半就了。
偏偏总是温情涌上来临门一脚时他又想起来克制收敛,倒显得是她自作多情。
怒意涌上心头,裴言推开他,临走前还重重踩了他一脚,气鼓鼓出去了。
客厅里宋柏岸正在给她养的绿萝浇水,这个人发神经,她养的植物都要起名说这是他和她爱的结晶,是亲闺女,要好好照顾。
他正对着那盆绿萝自言自语:崽,你看,天寒地冻还是只有你爹我能想起来你,可怜我好像马上就要被遗忘到边缘了,到时候谁又能想起长夜漫漫,孤枕无眠在冰冷被窝里一个人度过的我呢
裴言走到他身边,把他从神神叨叨中拉回来。
还不睡觉干嘛呢?
宋柏岸笑嘻嘻丢了喷水壶没皮没脸贴上来:在等你叫我暖床呀。
裴言看了一眼从厨房出来的江越,没好气道:那还不跟我进去。
两个人甜甜蜜蜜地进卧室关门了,空荡寂静的客厅里,江越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按住了疼痛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