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嗤笑出声,没好气道:“你去问问老太太,袭爵礼在哪举办?”
说着,挥了挥手把便宜儿子琏二赶走,看着宽敞大气的书房,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真把他当软狮子捏了?
看来,他要不闹一闹,叫老太太和王氏知晓厉害,以后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妖蛾子来,这对他以后的计划相当不利。
……
王氏的小动作,老太太史氏怎么可能不知晓?
也不知她存了什么心思,又或者已经习惯成自然了,根本就没有出手阻拦,或者事后补救,而是让不利于大老爷的流言在京中成为笑柄。
可惜,今时不同往日,眼下荣府的袭爵人已经变成了琏二,事情就不是这么简单就能遮掩过去了。
当琏二将大老爷的话带到,贾母的神色当即就变了,打发走了一头雾水的琏二后,急匆匆召来王夫人也不知商量什么。
可第二天,贾政和王夫人开始准备搬离荣禧堂,消息传到琏二耳中,他立即明白这是大老爷那句话的效果,一时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是好。
短短几天时间,大老爷在他心中的形象一变再变,已经从原先的不堪,变成了现在的厉害角色。
心中起了某些想法,顾不得跟娇美如花的妻子打情骂俏,下意识来到东院想要拜见大老爷,结果被告之大老爷已经被老太太请走。
脸色微微一变,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得到,老太太将大老爷请去准没好事。
琏二只觉头大如斗,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赶去老太太所居的荣庆堂,在这等关键时刻大老爷绝对不能有事。
果然,等他赶到荣庆堂,还没进门就听到正堂里老太太的训斥声。
“老大你到底想做什么,见不得老二好么?”
琏二心中一突,暗地里苦笑连连,心情莫名不爽存了些许怨气,老太太难道就只知道一个二老爷么,将他父亲大老爷置于何地?
等他悄然入屋,果然看到的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场面,心中叹气急忙上前向长辈见礼,悄悄缩在角落静观事态变化。
正堂里就老太太和大老爷两位,见到琏二来了紧张的气氛稍稍缓了缓,却依旧沉闷尴尬,空气里都带着火药味。
“老太太此话何意?”
摸着鼻子,贾赦坐在椅子上一脸烦闷,谁大早上被人喊来一通训斥,心情都好不到哪去。
贾母有些过了,还真以为他象原主那般愚孝啊,怎么说都是奔四的人了,训斥起来一点都不含糊,这是要闹哪样?
也就是之前他刻意装低调,时常好几个月不在贾母跟前出现,就算偶尔过来问安,也是两看相厌没多久就被打发离开,倒还不觉得如何。
可自从他让爵以来,贾母三天两头把他喊去训斥一通,为的还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真真有些过分了。
听出了大儿子语气中的不耐,贾母神色一滞越发不满,同时内心深处也隐隐有些不安,以她的老辣自然知晓,继续下去可能母子间的情分都要耗干了。
只是,习惯的力量是强大的!
再说了,贾母已经习惯了唯我独尊的生活,她在荣府至高无上的话语权容不得大儿子挑衅。
“你昨天让琏二传话,不就是想逼老二一家搬走么?”
贾母连连冷笑,不满道:“你就是这样当兄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