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琥每个月就二两银子,哪有那么多钱请你们喝酒。”庄梦月急急说道。
“我说庄故娘,你还没入门,怎么就开始管起秦琥的钱财来啦。和我家那个婆娘一样,每个月到发银子的时候,一伸手把我所有的银子都给要了去,连喝酒解馋的钱都没有,这不得多靠小琥子嘛。”田博头打趣道。
“你。。。。。。”庄梦月被田博头说得赧红满面,却不知说什么。
你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秦琥在心里替美人骂道。
“田博头,以后你想喝酒,小琥子我包了。”秦琥豪爽说道:“明天比试结束后,东家那边肯定会有赏赐,而且赏赐还不少,以后小琥子也算是有钱人了。说来说去,其实还得感谢那个蒋南初才行,当真是个散财公子。”其实,秦琥在阿娘那里还有笔二百两银子的巨款,是签了退婚书后张铨给的,但在秦琥看来那和卖身契差不多,不太好意思提。
“看来你对明天在金粉楼的比试是信心十足,志在必得啊。”田博头看着身边英姿勃发的秦琥,感慨道。
前天在如月包厢,秦琥一手神乎其神的摇骰,深深震撼到鸿升坊赌术排名第二的田博头,才意识到这个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少年,竟是赌术绝顶高手。
“对了,阿琥,你刚才提到金粉楼容不得他们这般无耻行径,这是为何?金粉楼虽是南京城里第一的青楼,但归根到底只是个青楼而已。难道是说金粉楼背后的东家,也和我们鸿升坊还有悦来坊一样,手眼通天?”刚才被众人一打岔,庄梦月把这个问题给忘了,恰好田博头又提到金粉楼,庄梦月把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
“金粉楼里面美女如云,里面莺歌燕舞夜夜笙歌,南京城里那些达官贵人、富家子弟、文人骚客都喜欢往那里跑,金粉楼既是温柔乡,也是英雄冢,更是销金窟。大家都说我们赌坊赚钱,但真要和金粉楼比起来的话,那可是小巫见大巫,据说金粉楼日进斗金,一年的盈利下来,比我们赌坊多了去。”
“你小子说的有鼻子有眼,好似你不是在鸿升坊做小二,而是在金粉楼里当龟公。”大牛总能在合适的时机给人插上一刀。
“只可惜我老田头是个粗鄙之人,以前都没去过,托小琥子的福,明天可是有机会去见见世面,倒要仔细瞧瞧里面的女子和怡春院的相比,有何不同?”田博头对此很是期待。
秦琥很是无语,合着你打着劳资的旗号,光明正大的去青楼里看美女。
这个人老心不老的酒坛子。
庄梦月悄悄拉了下秦琥的衣袖,意思是以后和这种人少来往,别被带坏了。
“咳。。。。。。咳。。。。。。。”秦琥低咳两声,故意不接田博头的茬,:“以前的浮生坊,被蒋琮看上,二话不说就夺了过来。金粉楼比浮生坊更能赚钱,但蒋琮却没有下手,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人有自知之明,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大牛有板有眼地说道。
大牛的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街上其他行人纷纷侧目,不知发生何事。
对于蒋琮,大家都是恨得牙痒痒,他虽贵为南京守备太监,拿他来调侃一番也是好的。
等大家停止了笑声,秦琥才说道:“大牛说得倒没错,蒋琮虽贪得无厌,但也有自知之明,不然他坐不到这个位置。青楼和赌坊是来钱最快的两个行当,但凡开青楼赌坊的,无不有人在后面撑腰,规模越大,身后的背景也越深厚。以蒋琮的身份地位,不敢动金粉楼,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金粉楼东家背景也很骇人,甚至不惧怕蒋琮这个南京守备太监。”
“我们鸿升坊的东家是徐爷,自是魏国公府的背景,现在的悦来坊东家是蒋南初,后面站的人是蒋琮。这都已经是南京城里最有权势的人家,难不成是其他勋贵子弟或是朝廷大人物的关系?”周博头问道。
秦琥摇了摇头,:“我有种预感,金粉楼背后的东家不在明面上,或者说不是我们可以想到的。”
“小琥子,你这话说得云里雾的,什么叫不在明面上?”
“老田头,我的意思是大家都在往南京城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身上去想,实际未必就是这些人。金粉楼开业这些年来,南京城里可曾有谁见过他们真正的东家?”秦琥和田博头是忘年交,都是以老田头相称呼。
“你说蒋南初他们明天在金粉楼比试的时候,不敢再耍阴谋诡计,是因为背后的东家会出现吗?”众人中,最为担心秦琥的,自然是庄梦月,她的心思几乎都在想着明天的比试情况。
“不会。”秦琥摇了摇头,肯定的说道:“这人有可能在南京,也有可能不在南京。但既然几年都不曾露面,就是不肯让大家知道他的真实面目,所以他人即使在南京,明天也是断不会出来的。当然,明天金粉楼背后之人不出现,还是会有其他大人物要来。”
“明天东家徐爷肯定会到,蒋琮必定也会去给悦来坊撑腰,你是说这两个大人物吧。”庄梦月说道。
秦琥笑而不语,一副智珠在握世外高人的风范。
“小心装逼遭雷劈。”大牛最看不惯这厮这个样子,搞得神神秘秘,一点都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