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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第1页)

工人们也一往情深,但组织来了调令,她得走。她对厂党委书记说:“老书记,我在这里工作时间虽短,但我永远会怀念和同志们这一段美好的时光。”费瑞芳在老书记的陪同下,走到楼下,厂里的工人师傅们也得到费瑞芳调走的消息,自发来为费瑞芳送行,费瑞芳和工友们握手。工人们说:“费书记,有空到南京别忘了到我们工厂里来坐一坐。”费瑞芳看着这些可爱的工友们说:“修理厂就像是我的娘家,有空我一定来,同志们,再见了。”费瑞芳上了汽车,汽车开出了工厂大门。

费瑞芳和女儿坐在从南京驶往上海的小汽车里,女儿好奇地问:“妈妈,我就要到上海上学了,上海是什么样子?高楼有南京多吗?我想爸爸了。”费瑞芳高兴地说:“很快就到上海,就要见到爸爸了。”

汽车驶入上海市公安局,女儿下了车,一眼就认出爸爸张英华和几个人站在大门口等她俩,女儿高兴地跑向张英华,喊着“爸爸”扑入爸爸怀中。张英华把女儿抱了起来,说:“几个月不见,我们的小天使变得漂亮了。”在场的几人都笑了。

张英华在上海市公安局情报处做情报工作。深秋时节,屋外已飘零落叶。全国除西藏、西南几省还没有完全解放外,其它的省份都已解放。各地区都在大规模地进行恢复生产建设,但国民党政权不甘心就轻易退出大陆,他们有计划地潜伏大批特务勾结各地土匪、国民党溃兵进行颠覆和破坏活动。在上海市公安局情报处的张英华收到一份敌情通报,敌情通报上说:“上海的国民党保密局几个潜伏特务准备炸毁黄浦江东岸的一家化工厂,密谋搞这次破坏活动为首的是一个叫做徐莉的女特务,代号:S B……”徐莉这两个字一映入张英华的眼中,张英华心头一震:“徐莉”该不是自己的老同学徐莉吧?他走到上海市地图前,先找到那家化工厂,该化工厂在浦东黄埔江边与高楼林立的大上海相望。张英华立即叫来侦察此案的公安人员,说:“特务阴谋炸毁化工厂,难道就仅仅想破坏化工厂的设备?”办案的公安人员解释:“这是敌人阴谋破坏大上海的一部分,该化工厂主要生产高猛酸盐类产品,而该化工厂生产的高猛酸盐既能制成炸药同时也有毒性。该化工厂的取水口、出水口均直接伸入黄埔江。特务们阴谋炸毁该化工厂,可能有以下几个目的:一、破坏生产建设,引起社会注目,造成混乱;二、利用该厂的排水口把破坏后的工厂产品通过排水口排入黄埔江,使水体大面积污染,造成大上海的自来水供应中断,或在人群中引发大面积中毒。”公安人员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特务们太阴险了。”张英华沉思了一会儿,说:“我们掌握的敌情到了什么程度?”公安人员报告:“据秘密被我方设法抓获的特务交待,负责此次破坏任务的是一个女特务,叫徐莉,代号是‘SB’,年龄近四十岁,说话是徐州口音。”听到这里,张英华口中自语:“是她,肯定是她。”公安人员听张英华自语,问:“张主任,你说什么?是谁?”张英华对他说:“这个女特务我可能认识,一句半句跟你就不清楚,我必须跟上级汇报。”张英华来到局领导办公室把与徐莉的认识过程跟领导谈了,领导认真听完,对张英华说:“你提供的情况,十分重要。对于徐莉这个女特务的情况我们掌握不多,你提供的这些情况,对于我们破获此案具有重大意义。”局领导马上接通有关人员的电话:“来人,……”

特务们阴谋炸毁化工厂的计划没有得逞。公安人员严密监视特务们的一举一动。特务们勾结化工厂里工人中的败类,企图里应外合,对化工厂进行破坏时,被我公安人员一网打尽,正在厂外指挥的女特务徐莉也被我公安人员收网逮捕。徐莉和特务们被带进上海市公安局。张英华叫住徐莉:“老同学,抬头看看,还认识我吗?”徐莉抬起头,看着张英华,欲言又止。张英华又问:“徐莉,我问你,你于解放前派到我部、一直监视我们到最后一刻的特务高天华到哪里去了?”徐莉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神气和孤傲,神色黯然,形象邋遢,完全不象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倒像一个老太太。她心有不甘地说:“我们监视你多年,你到底还是一个共产党,我后悔没有发现这一点。高天华无能,耽误了*的大事,他跑台湾去了,你们永远也抓不到他了。”徐莉和几个特务被带走了。张英华站立在公安局院内。他想人生的变化太大了。一年前,我还是国民党少将军官,一年后,我却穿着上海市公安局的制服。他口中念起了毛泽东主席《七律。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中的诗句:“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解放初期,上海市公安局的工作十分忙碌:肃清敌特分子,*反革命叛乱,维持社会治安。张英华和战友们常常工作到深夜。共和国成立不久,朝鲜战争爆发了。接着美军出兵朝鲜,公开支持南朝鲜李承晚的军队向北朝鲜金日成领导的人民军进攻,战火很快就要烧到东北中朝边境的鸭绿江畔,*中央军委命令中国人民解放军改编成中国人民志愿军,在彭德怀的率领下,赴朝作战,打击美国侵略者。而逃到台湾的蒋介石集团错误认为第三次世界大战马上就要爆发了,叫嚣“*”,命令潜伏在大陆的匪特积极配合“国军”*,共和国的形势十分严峻。毛泽东主席签署命令。坚决*反革命,肃清大陆残余匪特,打击蒋介石的*气焰。使大陆成为在朝鲜战场上作战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稳定的大后方。

全国“镇反”开始了。曾经是张英华部下、在张英华手下工作多年的刘勇此时分配在苏北淮阴行署公安处工作。因淮阴地区公安处要审判、处决一批国民党敌特和残余分子,此案涉及到上海方面的一些情况。淮阴行署公安处命刘勇到上海公安局外调材料。刘勇从淮阴赶到上海,正逢上海遭到蒋介石从台湾派来飞机到上海上空轰炸。解放初期,大陆的防空网还没有建立起来,国民党空军从台湾起飞的飞机在大陆上空肆意飞行,上海成了他们轰炸的重点城市。刘勇的汽车行驶在上海市区,忽听上海上空拉起凄厉的防空警报,上海街头到处是躲避轰炸的人群。防空警报还在响着,国民党的飞机已飞到上海上空,专挑建筑密集的城区扔下炸弹,上海市一片混乱,被轰炸的建筑到处是残垣断壁。有的燃烧着大火,有的冒出浓烟。军人、群众不顾危险,上去扑救。天空中国民党的飞机飞走后,防空警报解除,上海街头逐渐恢复秩序。把车开到街边树底躲避轰炸的刘勇从车里伸出头来,望着国民党空军远去的飞机骂道:“这些可恨的飞贼,看你们还能横行几天?”他命令:“开车,去市公安局。”刘勇的吉普车到上海市公安局门口,刘勇下车出示证件,然后上车驶入大院内,刘勇蹬上一幢楼内,在走廊上看见一位高大的公安人员,手捧文件边走边看。刘勇的心里太激动了,高声喊:“老上级。”那位身材高大的公安干部抬起头也认出了刘勇:“你这家伙,还这么结实!”他见刘勇也穿着公安制服问:“你也在公安局工作?”刘勇兴奋地说:“老上级,能在上海市公安局里碰见你,真是太意外了。”周围的同志都看着他俩。张英华拉着刘勇:“到我办公室去,好好聊聊。”刘勇随张英华进了办公室,刘勇把来的任务跟张英华说了。张英华交代刘勇:“你先去办正事,晚上到我家去住,我想问一问家乡的情况。”刘勇碰见老上级,都是曾经在一个锅里碰过勺子的老战友,自然说话不考虑,就说:“老上级,你得准备点酒,再让我瑞芳嫂子炒几个菜,我要与你一醉方休。”

晚上,张英华从公安局下班回到家中,把在公安局里遇到刘勇的事跟费瑞芳说了,妻子费瑞芳很高兴,做饭时就多炒了几个菜。两口子把酒菜摆在桌上,等待刘勇。张英华的家在公安局家属区内,刘勇很快就摸到了,人没到声音却到了:“老上级,嫂子。”张英华和费瑞芳连忙迎出门。费瑞芳迎接他说:“小刘子,我们等你老长时间了,菜都凉了,快屋里请。”刘勇手里拎着几只纸盒子,对张英华夫妻俩说:“给孩子买点礼物。孩子是烈士的后代,大老远来上海,不买点东西送给孩子,实在过意不去。”费瑞芳回厨房重新热菜。张英华和刘勇在喝酒。喝酒之时,张英华说:“暂编第七师被遣散之后,同志们都各奔东西,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人。”刘勇也有说不完的话:“部队在南京土桥镇被遣散后,听说老上级你接受审查,同志们都为你鸣不平,后来我们都先后接到调离命令,大家就散了。我回到苏北,调到淮阴行署公安处工作至今。”张英华给刘勇夹了菜,又问:“家乡情况怎么样?”刘勇答:“宿迁、沭阳属淮阴行署管辖。宿迁全境于四八年七、八月份解放,家乡在实行土地改革,清匪除霸,好在是老区任务不算太重。”张英华又问:“宿迁的孙良诚是什么时候离开宿迁的?听说孙良诚部地下党活动也很厉害,孙良诚部队后来起义了吗?”刘勇跟张英华喝了一口酒,然后说道:“我在淮阴行署公安处跑外调工作,可以接触一些机密材料。据我所了解的材料看,地下党对孙良诚部的策反工作一刻也没有停止。淮海战役打响前,蒋介石针对会战形势,感到战场上兵力不足,难以对付中野和华野两大野战军部队,开始拉拢孙良诚,下令将孙的新编二十五师扩编为一0七军,下辖两个师即二六0师,师长是王清瀚,是位地下党员。二六一师,师长是孙玉田,此人是孙良诚的侄子。整个一0七军也有一万多人。本来在地下党的努务工作下,孙良诚想起义,但蒋介石又是让孙部扩编,又给他一些补充,孙良诚对起义又不感兴趣了。蒋介石命令孙向徐州靠拢,孙良诚听蒋命把一0七军开到宿迁西睢宁。四八年十一月上旬,驻军睢宁的孙良诚接到国民党徐州剿总刘峙的命令:“一0七军即刻开到徐州。”并从徐州开来十几车辆大卡车给孙良诚运载物资,此时我地下党仍在做他的工作。孙良诚犹豫不定耽误了撤退的时间,等再下决心撤退时,刚离开睢宁城即被赶到的我军华野二纵包围在野外。为了促使孙良诚部缴械投降,我地下党员周镐,此人原是国民党大特务,后被我们发展为地下党员,专门负责策反孙良诚部的工作。周镐冒险进入孙部,再次劝说孙良诚,孙良诚想与包围他的我军二纵谈判,要求起义,被我二纵首长严辞拒绝,孙良诚倍感压力,在我军包围之中、枪口之下,只得同意投降。孙部二六0师师长王清瀚首先响应起义,放下武器。从二纵首长那里回到司令部的孙良诚再想耍赖也来不及了,全军做了我二纵的俘虏。”刘勇一口气讲得太多,张英华递给他一支烟。张英华问:“孙部地下党命运怎样?”刘勇吸了几口烟,又说:“孙良诚投降是被逼的,其实他心里很不愿意,孙部的国民党保密局特务在孙良诚投降时纷纷化妆逃脱。孙良诚也向共产党借口去策反其拜把兄弟、国民党第八兵团司令刘汝明之机逃到安徽蚌埠,随孙良诚一起前往蚌埠做策反工作所有地下党人包括周镐,王清瀚等好几位我党同志,一去不复返。可恨的是孙良诚到了蚌埠刘汝明处,即向刘汝明出卖了周镐、王清瀚等我地下党人。特务在蚌埠逮捕了周镐、王清瀚等人,随即押到南京,在南京解放前夕,这几位地下党人在南京雨花台英勇就义。孙部还有一位地下党员,即孙部的少将副军长谢庆云同志,在周镐、王清瀚等人被捕十多天后,也由于孙部逃脱出来的特务告发和孙良诚的出卖而在南京被捕,也同样在南京解放前夕,被特务们杀害在雨花台。”刘勇滔滔不绝地讲到这里,不再说话了,只顾吸着烟。张英华感叹道:“这些烈士在共和国建立之前英勇倒下了,他们不图名,不图利,是真正的共产党员。”他望着不出声、呆坐沉思的刘勇,随口吟了唐朝诗人高适《燕歌行有序》诗中的最后几句:“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争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

刘勇沉默了一会儿,又说:“孙良诚这个两面倒的投降将军竟然不知所终。”张英华对刘勇说:“告诉你,孙良诚后来跑到上海,躲藏起来,被我上海公安机关发现逮捕,被关进苏州监狱,后来听说此人在狱中病死了。”

刘勇在上海市外调材料的几天,晚上都是在张英华家住宿,和张英华每天晚上都谈到半夜。公事办完后,刘勇要返回苏北。在上海市公安局院内,张英华和费瑞芳来为他送行。张英华对刘勇说:“回去告诉我熟知的老部下、老战友,说我张英华很想念他们,很想念家乡。”刘勇的车子开走了,张英华和费瑞芳目送刘勇的吉普车驶出公安局大院。

家乡的战友生活工作得怎样?家乡的变化有多大,张英华魂牵梦绕。

张英华的“淮阳纵队”奉上级党的指示,公开通电“叛变”时,到张部的特务高天华想抓运东的共产党和为革命工作的同志。张英华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派人到张东奎家中通风报信,张东奎连夜跑到宿迁城东一家姓单的地主家,给地主家当起了长工,隐瞒名字,只说自己姓张,叫张大根。姓单的地主有七十多岁,老地主前一个女人刚死不到一年,又托人说了一个姓王的女人。这王姓女人家是单老地主家的庄人,靠租种老地主家的地为生。王家租种单老地主的田地,春种秋收,除交过粮租外,所剩余粮兑点野菜、麸糠尚可度日,日子虽然过得紧巴,谈不上余成,但年复一年,一家没有饿死人。可后来,王家老父突然得了一场大病。家中的顶梁柱可不能倒下,王家想尽一切办法,给老父治病,父亲的病是治好了,但从此再也不能下地干活。家中欠下一屁股的债,王家的日子就难过下去了。王家虽穷,但王家女儿已十八、九岁,出落成一个漂亮水灵的大姑娘,虽吞糠咽菜,下田干农活,回家做家务,风吹日晒,但丝毫不能摧残王家女儿的美丽。俗说:“十八岁姑娘一朵花”,王家女儿被单老地主看中,托人说媒,媒人称:如果王家女儿能跟了单老地主,王家为父治病欠下单老地主的债就一笔勾销。王家明知把不满二十岁的女儿嫁给单老地主作填房,是把女儿往火坑里填。不填,这欠下单家驴打滚的债哪辈子能还清?王家父亲咬着牙,含泪答应。单老地主自然欢喜。单家迎娶那天,单老地主倒也雇了一顶轿子和一班吹鼓手,到王家门上以示明媒正娶。吹鼓手使劲吹起喜乐,那阵阵乐声声声刺透王家父母的心。王家父母含泪把女儿送入轿中。单老地主娶了王家如花似玉的女儿,欢喜异常。单老地主赶集都把新媳妇带着。两口子的年龄差得实在太大,以至有不知底细的熟人在集镇上误把新媳妇当做单老地主的女儿,见面打招呼:“单先生,带你的女儿赶集呀,弄得单老地主回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能“哼哼”了事。张东奎跑到单老地主家当长工,当时二十多岁,是一个标致、结实的大小伙子;当过兵,有一股军人的气质,身上又有一把子力气,干起活来又快又麻利,单老地主家里家外的活,张东奎样样能干,干起活来从不拖泥带水。张东奎就是农家出身,什么样的农活能难得了他?王家的女儿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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