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背对着季安然,下一秒开始解腰带。
先是腰带,后外衣,再到里衣……片刻后除了里裤,其余的都已褪完。
此时的季安然已经闻到了比刚刚还要浓烈的血腥味,她的不安再次弥漫心头。
在战褪完身上的黑白条时,季安然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去。
战处理伤势的方法简单粗暴,涂上最猛烈的药后,只要伤口不再流血,他就马上绑上黑布条。
至于为什么是黑布条。
也许是因为这样出血不明显,不会被敌人看出来受过伤……
季安然看着战这样的处理方式,她喉中苦涩,心酸的不行。
即使不再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战的习性也依然没有改变。
这样的他让季安然很担心。
怕他回去以后也无法像常人一样生活下去。
此时的季安然有一个冲动的想法:
在战选择单飞前,她想让战拥有情愫,让他不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
季安然收回了小心思,她开始打量起战的伤势。
战的伤口不多,但是面积很大,伤口在没有布条的捆绑下开始渗出鲜红的血来。
季安然围着战看了一圈,大概的伤势已经确认。
她最终回到了战的面前,看向了战腰侧下面的一道剑伤。
季安然弯腰看向那道骇人的伤口,与此同时伸出手去触摸深浅。
在接触到的一瞬间,白皙的指间被染红,战身体也颤抖了一下。
季安然抬头看到战微蹙起的眉间,她手上的动作放轻,语气带着歉意的说道。
“我只是看一下伤口的深度,抱歉弄疼你了。”
战没有说话,表情淡然的看着前方。
在季安然低头的空隙,战的耳根浮起一丝莫名的桃红。
季安然并没有注意到战的异常,她继续摸着骇人的伤口,白皙手上沾满了血。
这道伤口大约长五厘米,比其他伤口要深。
季安然再一次庆幸战命大。
这伤口要是再下去一点,即便不致命,但一定会留下肾脏的后遗症。
是谁这么恶毒,竟然下此毒手!
这六年他们都是平安度过,即便是言国拉拢战,也不曾伤他分毫,为何今日却动了杀心?
难道是季国派来的人?目的呢?
如果目的是她,那为什么不直接来杀她?
……
“主,我可以穿衣服了吗?”
战见季安然一直盯着自己的腰看,他强忍着疼痛,耐心的询问着季安然。
季安然蓦然回过神,她看到战好几处伤口都已经开始开裂,甚至不断的流出鲜血。
她懊悔的直起了身:“抱歉抱歉,想入神了。”
战并没有责怪季安然,他只是缓慢的去捡地上的黑布条。
季安然见状,眼皮一跳,更快一步的捡起地上的来黑布条,她眉间再一次皱起:
“你还想用这来包扎你的伤口?你真是不要命了!快坐下来,我给你疗伤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