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影拿了笔在纸上写药方,听到欧阳靖的问话,笔尖微微一顿:“没什么事,多休息就成。一个月之内,忌房事。”说着又开始写,写完后,吩咐人出门抓了药。
他拍了拍欧阳靖的肩:“靖,等下喂她喝药就好。唔,你现在,最好帮她洗洗,然后帮她擦上这个。”云影从医箱中拿出一瓶药,放在桌子上。
欧阳靖眼神依然看着女子,款款深情。听到云影的话,不禁问道:“这个,擦在哪里?”
云影眨了眨眼睛,细细地看着欧阳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伤哪儿,擦哪儿。”
欧阳靖脸色微红,尴尬地咳了一声,正色道:“嗯,我知道了。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吧。”
云影像是知道欧阳靖的尴尬,止不住地笑,看着欧阳靖:“靖,以前怎么不知道,你竟然这么容易害羞。看来,她把你调教的很好哦。”
说着不顾欧阳靖的怒气,径自走出房门。
欧阳靖坐在床沿,伸出手,将她额前微乱的发丝理了理,又抚上他的脸,丝绸般柔软的触感,让他微微一颤。掀了被子,欧阳靖抱起容颜,向着后堂的温泉处走去。
他脱了她的衣服,指尖微微颤着。他细细帮她洗着,神情认真专注,像是在做着什么神圣的事情。连眉眼,都是流淌着沉静却又浓浓的深情。
容颜嘤咛一声,动了动身子,毛茸茸的脑袋更是往欧阳靖身上靠去。见她如此依靠着自己的样子,欧阳靖嘴角扬起一抹宠溺的笑:“颜儿,你叫我拿你怎么办?我是真的舍不得不要你。我后悔了,想收回那句话了。你愿意原谅我吗?颜儿。”
欧阳靖认真地将容颜,里里外外,洗的干干净净。然后起身,走出浴池。吩咐人换了全新的床单被套,将她放在床上。拿出云影给的药膏,踌躇着。
欧阳靖起身,关了门。原本就刚刚洗了身子,下半身根本没穿。只是帮她盖了件衣服,现在要擦药膏,倒也省的再脱。
低下头,欧阳靖拿了药膏,细细地为她擦着。里里外外,仔细地擦着,一寸不漏。刚擦好,他便忙为她盖好了被子,深深地呼吸着。
女子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眉眼安静而美好,皮肤过分的白皙,原本樱花般粉嫩的唇,此时也是苍白的很。但是,这样的五官,拼凑起来的脸,却让欧阳靖,一度的沉沦了下去。
刚做完一切,门外敲门声想起。欧阳靖看了看容颜,起身开门。门外痕儿拿着药,就要进门。被欧阳靖拦了下来:“给我吧,我来喂。”
痕儿点头,将药递给欧阳靖。
欧阳靖拿着药,将容颜扶了起来,半躺在自己身上。温柔地拿着勺子,舀了一勺,喂了进去。但容颜却只是蹙了蹙眉,尽数地将药都吐了出来。欧阳靖蹙着眉,看着容颜纠结的小脸,顿时失笑。她竟然,不喜欢吃药?
他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将药拿过,往自己嘴里灌。接着又将自己的唇对上他的,将口中的药,尽数地往她的嘴里渡去,吻着她的唇,让她完全没机会再将药吐出来。接着一次又一次,满满一碗药,竟很快便见了底。
他将她扶着躺下,唇却依然没有离开她的。依旧深深浅浅地吻着,为什么,她的嘴,就算喝了药,也还是这么甜,这么软?这么的,让他欲罢不能。呼吸开始沉重起来,他起身,拿了条凉毛巾,将它附在她的额头。
一直就这样守着她,坐在一旁,牵着她的手。她的手柔若无骨,看起来柔软的很。让欧阳靖一时间,竟然舍不得用力。只敢这般轻轻地握着。一整晚,欧阳靖都守在容颜身边,时不时地便用手摸着女子的额头。直到破晓,女子的烧才算退了下去。欧阳靖轻轻地松了口气,看了看窗外,天快亮了。
她是不是快要醒了?见到他,她会怎么样?会生气?还是,淡漠地无视自己,对自己无动于衷?欧阳靖发现,不论是哪一样,他心底都会疼。
欧阳靖见女子扇形的睫毛微微地颤着,豆灯下,折射出无与伦比的美。他突然呼吸一滞,心里竟紧张了起来。他忙起身,走了出去。他不敢见她了,昨夜,他对着她说的那些话,连自己都觉得禽兽的很。如果仅仅是不爱,就要遭受这样的疼痛,那未免对她太不公平。
也许,也许是被自己逼急了,她才会这般地慌不择路,选择了将自己给别人,一了百了。欧阳靖暗暗的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也绝不会断了跟她的最后一点联系。
他当时,真的是被气糊涂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他不要尊严,不要面子,他就是反悔了。
到了书房,欧阳靖吩咐小黑,小黑领命退下,欧阳靖亲自去了暗七部。
曾经,先皇确实留下了一批暗卫。但是却不是最厉害的,最厉害的是欧阳靖的师傅亲自调教出来的暗七部。
暗卫,分成七个部,其中,以暗七为首。
欧阳靖之所以能从欧阳明几万大军手中逃脱,自然,也是靠了暗七部。也是那一次,暗卫元气大伤。
其实,容颜要拿的令牌,不过是一,二部,三部的令牌。这些人,只看令牌办事。而再以上,他们便是认人不认物。
欧阳靖暗暗地筹谋了一个计划,嘴角冷冷地笑。是不是仁慈太久,别人忘记自己是欧阳靖了?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地替他们提提醒。
容颜幽幽地转醒,看着纱帐,眨了眨眼睛。看了看身边,没有人。有些失望,她以为欧阳靖在的。明明昨夜,她感觉他是在的。她的手,一直被一只温温热热的手包围着的。甚至,甚至,她还感觉的,身体……
容颜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攥着。原来,是自己在做梦。连梦里,都是这种旖旎的画面。是不是欧阳靖真的说对了?其实骨子里,她就是下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