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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我知道。”

“那您为何……”

轿里没再传来声音,打石也不敢再问,主子不答,自是不想说。

轿内的人在沉默后,旋即陷入了自个儿的思绪中……

在轿子即将回到东宫前,打石仿佛隐约听见轿内有声音在呢哺,“我好不容易有个伴,不想让她觉得我高高在上……万一,她不想等了……那今天我又见不到人了……”

第2章(2)

她坐在某人的桌案前画着兰花打发时间,他的桌案据说无人可随意使用,但是,她却经常在这上头读书写字兼画画,对此他从没说过一句,宫人们见状虽讶异,但见主子没怪罪,也就没敢干涉她分毫。

她拿着笔随意在棉纸上画着,耳边听见了一道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她抿唇笑了起来。

晓得他回来了,她头也没抬,一会儿后,桌案边出现了一管银丝袖子,袖里的手握着黑墨,轻轻的为她研磨起来。

她还是没瞧他,状似专心的在画兰,他也没吵她,直到她完成了,放下笔端详画作时,他才凑过头来一起观赏。

“欠了点丰姿。”他评论。

“中肯?”

“自然。”

“那您帮我!”她不客气的要求。

“好。”他横到她的身后,一手握住她持笔的手,带着她运笔在画上多加了几笔,这株兰果真平添了许多风韵。

他贴得她极近,她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身子不自觉热起来,仿佛在她身后的是座温泉水池,热得她也快要化成水,溶成一池了。

“如何?”他笑问,似乎没注意到她脸红如朝霞。

“谢谢太子指点,只是这幅画究竟要算是谁的?”为了掩饰脸上的绯红,在他松开她的手,退离她身子几步后,她始终低垂着脸没敢抬头,只盼脸上的红晕赶快消散。

“这是咱们共同完成的,不如一起落款吧。”他提笔落下丰钰两字,取取出私章盖上。

她瞄眼过去。真落款了,嘿嘿,太子真迹,这幅画可要价值连城了!

她心中打着小算盘,乐得眉开眼笑。

“轮你了,落款吧。”他将笔递给她。

高月贼贼地眨了眨眼。开玩笑,她一落款,原本价值连城的画作可要折价了,她赶紧将笔收起。“好好好,回头我再落款。”她火速将画作卷起,妥妥当当的放置一旁,走时可要千万记得拿。

他瞟了瞟她,一眼便看破她的小心思,微笑着也不多言,只是坐下喝了口茶,问道:“身子都大好了吧?”

“喔,没事了,头不疼也不咳嗽了。”她随兴的坐上另一把椅子,在他面前是越来越不拘礼了,想怎样就怎样,料准不会有事,而且还真没事,呵呵!

“那就好。”丰钰清澈如水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像是在审视她的气色,好半晌,确认她的面色红润,看来已无大碍后,才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呃……”她突然支吾起来。

“有话想说?”

“有……我一直很想问您,那日您曾说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说是要罚我,可是都一阵子了,您真有打算罚我吗?”她忍了又忍,虽然明知若要罚早罚了,否则再加上她这阵子对他更为加剧的“恶行”,她就算有一百颗脑袋也砍完了。

但不问又觉得不安心,总觉得有被算计的感觉,为免每次来见他时心头忐忑,她想还不如问清楚的好。

可能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轻愣了一下。“我已经在罚了。”他说。

“嘎?什么时候?怎么罚?罚什么?我怎么不晓得自个儿受罚了?”她错愕不已的惊呼。

他笑得很诡异,马上让她警觉起来。

这人笑容和煦如春风拂来,但此刻竟让她有刺骨的错觉,她不会真的被算计了而不自知吧?

“我说过罚即是赏,日后你便知。”

“什么嘛,您这话说得不清不楚,谁能懂?”她抗议。

“不用懂,反正要不了多久吧,你不懂也会懂。”他语气幽幽,似饱含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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