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这个,我先送你去医院。”他担心地说。
白雪摇摇头,随即从背包中拿出一瓶退烧药,从中倒出两颗药丸。“这是退烧药,我吃了就没事了。”
原来,她已病了好几天,但为了不耽误时间,所以她特地到药房买了退烧药,只要一发烧就吞药。
唐子搴用力抢过药罐子一看。“这是成药?!”
“没关系,只要能退烧就好。”她拿回它,以嘶哑的嗓音问:“你还没回答我,我到底还有没有希望?”
“白雪,别再白费心思了,我说过我们非但不可能,而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他眯起眸。“我能相信你独自来到美国半年,就为了找我吗?我……算了,我不想再说了,先将你送医要紧。”
“不用了,你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管我死活,反正我就像放羊的孩子,说过一次谎就再也没有说真话的权利了。”她用力推开他,才要离开,却看见娜娜就站在门口愕然地望著他们。
“娜娜,你怎么跑来了,快去坐著。”唐子搴一看见她便上前扶住她。
“子搴,她是?”娜娜指著白雪。
“她……她是我在台湾时的高中同学,这次经过旧金山特地来看我。”他冷著张脸,面无表情地说。
白雪听了他的解释后,黯然神伤。
没想到为了找他她历经千辛万苦,得到的只是“高中同学”四个字。
“哦,原来如此。”娜娜一步步缓缓走向白雪,并对她伸出手。“你好,我是娜娜。”
“你……你好。”白雪勉强伸出手与她交握了下。
看她这情形,应该是下肢出了问题,以致行动不太方便。
“进屋坐嘛。”说著,娜娜便转过身,勾住唐子搴的手臂,倚在他肩上,慢慢往回走。
白雪看著这一幕,心口突生一记闷疼,疼得她再也站不住了!
发觉身子隐隐发颤、热得发烫,她痛苦地打开药瓶,倒出一颗药。
唐子搴看见,想阻止她却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是做什么?”唐子搴立即冲向她。“我不是说要带你去看医生吗?”
“我不去了。”她推开他,失望地往回定。
可每一步都颠簸地几乎摔倒,让唐子搴看得心惊肉跳!“你要去哪儿?”
白雪紧闭上眼,再回头看了娜娜一眼。“我回台湾。”
“你现在这副样子要怎么回去?”唐子搴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她这个样子回去呀。
“你放心,我带了一大批我爸的手下跟著我,我不会有事的。”她抿著唇说,心中强忍著说不出的酸意。
既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那她的加入只是多余的。看得出来他对她的恨意未消,这辈子或许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她。
想著,她不禁逸出一丝苦笑……这样不是也很好,至少他心中有著对她的不满,就不会那么快忘了她。
“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让你就这么离开。”他扶住她。“跟我进屋休息一下。”
“我不……”才要拒绝,白雪突觉晕眩地倒在他身上。
唐子搴倒吸口气,立刻将她扶进房里,并对娜娜说:“介意她在这住下吗?我看她的病不会这么快好。”
“嗯,没关系。”娜娜扶著墙,也慢慢跟过去。“那边有间客房,她可以睡那儿。”
“好。”
唐子搴这才快速将白雪送进客房,又到冰箱中拿出冰枕为她敷上,深幽的眼直凝住她那双紧闭的双眸。
多少夜里,他梦见的就是这双眼,总是闪著水光望著他,让他忍不住想抱她、宠她。
但当他鼓起勇气抱住她时,才发现怀里一阵凉意,她根本就不在他身边。
这般的惊醒对他而言简直是种酷刑,但他知道这辈子要再见到她……已经太难。
但他完全没想到,她竟毫无预警地又出现在他面前,而且是病恹恹地出现!
白雪闭著眼,其实她是清醒的,但她不敢张开眼,就怕又看见他眼底鄙视的颜色。
“子搴,她怎么了?”娜娜在门口问道。
“她病了,对了娜娜,你有最近的医生电话吗?我想请医生来替她看看。”总不能让她一直吃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