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君居然只得自己走上花轿。
先时江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安排他与晋王见过一面,没几日晋王便入宫去请了圣旨,仿佛是中意他的。
可今儿这样迟才来迎亲,又教人看不懂了。
齐大非偶啊……本家不看重,夫家态度又模糊——
“多谢夫人。”盖头下的小王君道了声谢,嗓音绵软。
他语气中并无失落抑或屈辱,听着乖巧又有些迷糊,还没长大似的。
手背上的手又凉又小、指节粉嫩可爱——全福太太暗叹了口气,心中不禁一酸。
薄澜息始终高踞马上,神态漫不经心里夹着些不耐,既不理会谄媚的江家人,也不关注自己的受气包小王君。
唢呐锣鼓喧嚷热闹,朝晋王府迤逦而去。
完成使命的全福太太望着连绵不绝的迎亲队伍,心中存了丝疑影——方才晋王的耳朵根子,究竟是不是红的?
礼官唱:“一拜天地——”
二人朝北面是神位拜下去。
“二拜高堂——”
先帝与太后早已驾鹤西去,原本也须叩拜灵位,可皇帝今日到场,长兄如父,又是君王,二人便该同拜天子。
铜云龙纹博山炉里焚着沉水香,蔓出满室温润香味。
今上薄澜悬大马金刀地坐在堂上,掌中怪异地执着一只奇形怪状、很难说美观的纸鸢,望着一对新人朝自己躬身下拜。
原本是肃着脸神色疏离的,可视线不经意往下一掠,便见新王君右手尾指上一点朱红痣,针刺出来的血滴一般。
而那双手小巧纤细的形态,以及那羊脂白玉一样的肤色……也是他镌刻于心的……
薄澜悬握着纸鸢的大掌猝然攥紧,竹骨随之发出不堪摧折的断裂声。
再没多想,他下一瞬便起身去扶那位新王君。
对方双膝才屈了一点点,前臂便缠上来两只炽热的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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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攻:昨天才遇见命中注定的老婆,还约了老婆放风筝,我扎了一宿风筝,结果老婆放我鸽子不说,直接变成别人的老婆了……这怎么行啊得想个办法!!!君夺臣兔,兄夺弟兔action!!!
所以是谁给我们兔兔升舱的呢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