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似一阵旋风,撞向黄霸天。
黄霸天瘁不及防,被锥在胸口,只觉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苦袭来,再无战斗力。他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东西,速度之快,使他来不及变招,这么大的力量,似铁头刚臂,旋转着进入他身上。幸好他跑得快,没有伤的太重。
当然,这是他在苦海立威以来,最惨败的一次战斗,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来物究是什么东西?竟然成了虫豸手里的法宝。
黄管家告诉他,对方不过是苦海里的漂零物,平常也是他们的口中食。一些极常见的尖头毛虾类,似一些泼皮阿三。
真没想到,他们到了虫豸先生手中,居然就成了武器,发挥了如此大的威力。想到今日的狼狈,让他惨痛的败下阵来。黄霸天是异常恼火,他强忍着疼痛,对管家道:“这口恶气难咽,当想法把他们一网打尽。”
黄猫说:“大仙,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你又刚受了伤,依小的看,莫如去狼大王府,投靠您的本家。”
黄大仙想了想,长叹一声,说:“也只好如此了。只是不知那个大家里,还收留我们么?”
黄霸天离开了这里,玛丽娅是百废待新,虫豸先生一行就开始商量,怎么把盲蛇救出来,还是让他来管理这个庄园。是啊,其他的事都好办,只要这里有了主子,小幺物他们就不会吊诡。
虫豸先生顺着深井,发出呼唤,让盲蛇移动,轻轻的,不要拉动海底的巨石。这巨石压着地气,动不得,在接近井口的地方,盲蛇的头勉强也可探上来,但被藤条拉住,他无法再前进了。
藤条只有这么长,柔软弯曲百折不断,生了根似的钉着那巨石上。这一头,藤条就似那百炼精钢缠绕着盲蛇,使他离不开这深渊。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怎么打开他颈下的锁扣。本来,锁都是有钥匙的,可黄大仙走了,没有留下钥匙,这里只有死死的锁扣,一个藤条打成的死结,联系在锁扣的两端。
在深海里,虫豸先生曾用尽了办法,拉,咬,砸,也无法使锁扣开了。况且现在黄霸天已跑了,还是无法解锁,是的,也不知藤条当初怎么磨合的,宛如当初就是这样长出来的。
按理说,虫豸对付藤条也有办法,可以牙咬嘴撕,可这个藤条的材料不一般,这是来自深海底的,年代多了咬起来太硬。牙口不好无法咬,便是咬开一点后也会自动缝合。
棒槌说:“我们兄弟有这份体能,借用先生的臂力,不如对这藤条试试看。怎么说呢,就当我们兄弟陪着先生锻炼下身体。伤着也不要怕疼,怎么样,干!”
圆锉说:“棒槌大哥的话有理,应该由我们兄弟来试,啊,我先来。”
虫豸不肯,可救盲蛇兄弟在即,再也无其他的方法。他就把圆锉轻轻的撞两下,却是很有效果。挫口很带劲,就如注入了生命之力,终于锉开了藤条一层皮。
有了圆锉先行,棒槌,钢钻随后就上,所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不消一刻工夫,锁扣居然就被打开了,盲蛇也得已解脱。他重返庄园,千恩万谢的拜了虫豸,跪在那里说:“先生,您就是我的生死符啊,不说客气的话了,大恩无法言谢,今后,今后小的这里,就是你长久的驿站,不,是永久的家园,我只是看家的,这里的一切该属于您。”
虫豸推辞,说:“不可,我若是收了你这里,不是没了义气,会被说瞎话的,把我看成是什么了?”
“先生,苦海里一向就如此,就该是你的。”
盲蛇再请求,虫豸总是不应。他不想那样,做苦海的霸王。
话虽说到这个份上,也无纠缠的必要。但盲蛇又怎么能不报恩,他重拾后园,整顿物事,欢宴虫豸先生一行。
各物休息调整后,为了救出花蕾,虫豸先生又带着安琪等物再次出发,重新上路。他们的目标就是苦海的重堡之一,狼大王府。
一路上,他们说说笑笑,互寻开心。
尖嘴私下里说:“虫豸先生,一屁退两王,大名远扬。现在有了我们,有了新技能,不要说狼大王府,我们敢闯。就是虎大王来了,又能怎么样?也让他吃瘪,我看先生已经是所向披蘼,完全可以做苦海霸王,那样一来,我们也都跟着沾光。”
老实听到这个话,就捉邪地对他们说:“今后,不要在背后说大哥的坏话,什么一屁退两王,这会影响先生的清誉,尖嘴啊,你这个话,当得修改,先生放屁,此话好说不好听,先生哪里是放屁?他放出的是真气,结合了野藤功效,清凉解毒。此气集了宇宙万灵的魂魄,这是乾坤正气啊。依我看,先生放出的气,就叫乾坤有正气。”
尖嘴他们得虫豸先生看重,有了自我身份的抬高,听了老实的话,圆锉就接口道:“老大,依你之意,称为乾坤正气,虽是好听,却不怎么顺口,依我看,莫如就称为乾坤之气。”
众物都应和。说:“圆锉兄弟,你说的好,乾坤之气,这名字好听,你真是好聪明。”
老实说:“我们兄弟在这里取笑,千万别让安琪,和白眉姊妹听到,她们知道了,必然不肖,以为我们出身低贱,满口粗话,说不出一句好话。”
尖嘴说:“这是自然,我们今后只提乾坤之气,不提一屁,她们不明所以,也就无法笑料于我们。”
这般兄弟,行走之间,相互间取笑,也就把臭气称为乾坤之气。
“哥哥,你怎么有这许多乾坤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