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
寸发,中年有些发福的警察推了推眼镜,对面坐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纸皮箱人,迎面一股气味,这让他有点遭不住。
“姓名?”
“楼弃。”
“多大年纪?”
“28岁。”
“28岁还在外面和别人打架。。。。。。。”中年警察一边长吁短叹,一边写笔录。
“做什么工作的?”
“您先睁开眼睛看看我这身春节崭新的纸箱系列皮肤。。。。。。。”
“28岁还没有工作。。。。。。。。。身份证呢?”
“早弄丢了。”
“弄丢了?怎么不补办?还有今晚的事情。。。。。。。。。”
“冤枉啊!警察叔叔!”
楼弃不等警官说完,痛心疾首地,双手拍在桌子上,满脸无辜:“我就一大写的良民,虽自幼贫寒,家徒四壁,但从小家长老师都教育我,要当一个堂堂正正的大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秉承优良的传统品德。。。。。。。。”
“。。。。。。。说自己是良民之前,你先把脸上的血擦了。”
中年警察脸上的肉一颤,旁边有个较年轻些的警官走了进来,顺便递过去一条白毛巾。
“噢谢谢谢谢。”
楼弃接过白毛巾,白毛巾瞬间变得黑红一半,看得周边的人眼底又是一跳。
什么良民能面无改色地把几个流氓全部打进医院?
要不是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孩作证,且从街边摄像头的角度来看,这个“良民”行暴的身手相当娴熟,身体素质也是高的离谱,之前要么是当兵的,要么就得是运动员。
总之打得那几个流氓压根没有半点还手能力,且从头到尾,那冰冷的目光里都透着一股沉闷至极的狠劲,暴戾。。。。。。。。
若不是他们有同事正好在附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中年警察皱紧眉头,在笔录上,低头匆忙写了一些,一边说:“那几个进医院的小混混检查都出来了,好在都是轻伤,你们今晚就先这样,之后我们再找那几个小混混,依法办事。”
“我可以走了吗?”楼弃起身,顺势问。
“你不行!”
中年警察微一抬眼,就是两道凌厉如电的目光。
楼弃的脸色一滞。
“为什么啊?”
另外一个审讯室,带眼镜的男孩拍桌,生气地说:“我不是都给你们说了吗?那流浪汉是帮我们打跑了流氓,他是好人啊,怎么可以拘留他呢?”
“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好人呢?”
对面一个年轻却十分沉稳的女性警官问他。
“他救了我们啊!”
“也许事实是这样没错,今晚他是救了你们,但你就能因此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了吗?”
女性警官认真听完,淡淡地说:“从目前看来,他的身份信息不明,过往行踪不明,可是什么样的好人会终日露宿住在街头,快过年了,连家也不回?”
“这。。。。。。。。那他怎么才能出去?”
第三个审讯室内的小米椒虽然不能说话,但她可以写字。
她此刻面露犹豫,想起之前对流浪汉的出言不逊,又想起今晚的事情。
她外表看似柔弱,眼底却有一丝刚强:“他是救了我们的人,我们不能让他自己在这里,自己却出去了。。。。。。。。。。实在不行,你们就把我也留下吧。”
“为什么呢?留下你们就不符合规定了。”
“我们也不是一定要拘留他在这里过年过夜,他想走至少要有人保释他才行,你们认识他家里的人吗?或者你们可以帮忙联系一下。你好像和他之前有过交情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