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我的乖孙女哟!”田奶奶从屋里出来,声音凄厉地骂道:“田桑桑你个杀千刀的,你快放开恬恬!”
“我知道一定是你。”田桑桑冷冷松手,把田恬甩到地上。
田恬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此刻被一甩,单薄的身板落到了菜地上,白色的布料沾满了泥土,那些菜都被她压得东歪西倒。
她双手并用准备爬起来,手按在菜地里,黑乎乎的,看得她泛起了恶心。
“奶奶……”田恬楚楚可怜地抬起头,乌发凌乱,一双如水般的眸子状似不经意地扫过村民,村民们都看到了她落泪的样子;再是对着田奶奶柔弱地盈盈啜泣,“堂姐简直是在胡说,奶奶,你要为我做主啊。”
“乖孙女,没事了,没事了。”田奶奶连骂田桑桑的时间都没有了,一心扶着田恬起身。
“大伙都看看,田桑桑真是无法无天了。”陈桂兰拿起一根扫帚,转头怒气冲冲地对着田桑桑:“你儿子不见了关我们家田恬屁事,上次田恬被你打耳光,现在又被你推菜地里。田桑桑,今儿我非教训你不可。”
田桑桑冰冷地注视着陈桂兰,一手抓住她要打来的扫帚,恶狠狠地说道:“告诉你们,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情,我让你儿子一命换一命!”
“桑桑,你都胡说些什么,那是你堂弟,你咋这么歹毒嘞!”边上的三叔严厉地皱眉。
田桑桑不去看他,什么三叔,不过是有点血缘关系,却更像陌生人而已。她抬脚要往屋里走去,双眼通红:“谁敢拦我试试看。”
不过,田家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并没有去拦她。如果是以往,他们会拦的,只是今天……
田恬往房门的方向望去,柔柔的眼里划过一道莫名的幽光。
田桑桑几乎把田恬的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柜子、床底、甚至她还检查了有没有密室密道地下室之类的地方,可是都没有孟书言的行踪。不,不对,这并不能说明孟书言的失踪和他们没关系!如果是他们藏了孟书言,那他们一定不会藏在自家房子里,而是藏在了某个地方。
田恬的声音适时从外飘到屋里:“堂姐,找到了吗?都说了人不在我们这里,我们没有藏你儿子。倒是你应该想想,言言到底是怎么丢的。”
田桑桑走回院子里,看着她明则盈盈,实则暗笑的眼神,真恨不得上去把她撕烂。她笃定地道:“我知道是你,一定是你。
“不是呢。”她微笑着走到她边上,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语调轻轻说:“只要你愿意和彪哥结婚,我们就把……”
“啪!”“啪!”“啪!”
对待贱人不能手软。
清脆的三个耳刮子脆响在空中响起,众人全都呆住了。
“恬恬!田桑桑你这个小贱蹄子你干啥,你要打死恬恬哦。”
田奶奶和陈桂兰还有田家的两个叔叔,都蠢蠢欲动地走上来想制止田桑桑,只有田二婶站着一动不动。哼,在她看来,田恬就是个惯会做表面文章,打死了她最好。
069 逼迫
都说田桑桑是贱蹄子,可人家那是堂堂正正打打人,哪里像田恬这个黑心的,从来都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再把事情推给别人。上次她可不就是吃了三房的亏,这次她才不巴巴地往跟前凑了。田二婶叉着腰看好戏,私下里想着。
“都别过来!”田桑桑趁机用一只手掐住田恬的脖子,正对着陈桂兰几人,冷声问:“我儿子到底在哪儿?”
哼,装柔弱装无辜,儿子都不见了,她可没心情和他们这些人演戏!一想到儿子或许在某个地方受苦,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听田恬刚才说的,原来她们是想逼她嫁给彪哥才劫走她儿子的。
“桑桑,你干啥,有话好好说,快把田恬放开啊。”人群中有人说道。
大家都是凡夫俗子,都是有视觉效应的。今天这件事,怎么看都是田桑桑不讲道理吧。看田恬那柔弱的小模样,白嫩的脖子被凶神恶煞的田桑桑用黑手掐着,对比很明显的好不,他们的天平早就倾向于田恬那一边了。
田桑桑的手微一使力,田恬痛苦地挣扎着,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仪态,手在空气中乱挥:“救……救命……”
“劝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的手可不长眼。”
原本想拿扫帚解救田恬的陈桂兰和田奶奶面面相觑,低下头打主意。
“桑桑,哎,桑桑啊!”钟婶子和田国贵两人听闻动静好不容易挤到人群里。“桑桑你先把人放开,要是闹出人命了,你让言言咋办?现在最要紧的是找言言。”
钟婶夫妇俩都万分自责,怎么着都是邻居,今天他们家没人,言言就丢了。他们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怪他们自己,是他们的不对。
“都围在一起干什么,让一让。”男人洪亮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围观的群众自动呼啦让出道儿。
“村长,是村长,村长可来了。”
“田恬!”跟在村长身后的陈铭看清了眼前的形势,猛地冲过去推开田桑桑,把田恬半搂着。
田恬流着眼泪,虚弱地咳嗽着。
“田桑桑,你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