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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海选如期进行了。田家梁村设立了四个选举地点,可监票员均与“四人帮”有利害关系。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为拉选票方便而已。其实在选举现场,大多数选民的选举权都被监票员代替了——监票员误导村民填写选票。这样一来,形成了村民的投票权被监票员利用了,此种举动无疑有利于四人的获胜。这还暂且不说,有许多老弱残疾之人,他们的选举权也被“四人帮”组成的“选举委员会”生生的剥夺了。何以见得呢?在大庭广众之下,监票员理所当然的给填写选票。好像在他们眼里,这些人根本没有“选举资格”。

新一届的选举在“暗箱”操作下,还有公开·公平·公正·合理可言吗?更有甚者——田家梁有“选举权”的村民2600人,按照“海选”半数规则,“四人帮”委员和另外两名新选出的委员都应在1300票以上,才能参加“决选”。可实际上,他们中的六人最多的仅有800票,最少的才400多票。令人费解的是:乡政府竟然让这六人进入了“预选名单”——作为合格的候选委员,准备参加最后一轮的“决选”。

选民们“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原指望通过这次新的选举政策,可以选出一个“父母官”,带领大家共同致富奔小康,没想到选举还是让某些人钻了空子。

四月十八日决选的这一天,大家都无奈的摇着头,有气无力地投出了最后“神圣”的一票。

结果当时公布了。“四人帮”仍然官居原职。王银贵虽然选票多一些,但毕竟初涉官场,还没有“酒精”考验,所以只能安排个副村长,其余两个新入选的委员做了“勤杂兵”。

一场轰轰烈烈的换届选举就这样结束了。

王权贵行走江湖多年,“路子”已经很宽。上面的“官老爷”也没少得到他的“孝敬”,终究“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领导还等着他继续“上供”呢。所以,哪里能够轻易败下阵来? 不过后来对张一表的态度还是收敛了许多。

尽管张一表没有升职,但地位却抬高了不少。更为称心的是:村里灌溉农田由他负责——灌溉机井这一“摇钱树”归了他!,垂涎许久的“一块肥肉”终于到手了。王权贵已不再一手遮天,本着互惠互利,和平共处的原则。俩人即使面和心不合,但为了贪取钱财这一共同的目标,双方还是达成了“精诚合作”的协议。这不能不说是“共赢”吧!

第三十八节                             喜丧

十年光阴弹指一挥间就悄悄地流逝了。

张一表凭着过人的才气和胆识,在灌溉农田机井这棵“摇钱树“下,捞足了“银子”,也挣够了“实惠”。

雄伟高大的小二楼拔地而起,原来土坯结构低矮的房屋已不复存在。它醒目地立在田家梁村中心,给人以鹤立鸡群的感觉。甚至还包含几分“霸气”。是啊!前后左右错落无序的土坯结构房多得是。老房屋面对着对它的“伟岸”,个个都“低头”似的。

张一表的身份不同以往了。“财大气粗”自待不言,应酬也特别多。前面说过,张一表还有一项“特长”——在婚丧嫁娶方面主持司仪。因此即使贪于财货,好美色,人们好像也视而不见了。毕竟嘛,生老病死在人生的岁月中,谁家不会遇到呢?请张一表帮忙,那是最为自然不过的事情。在人们眼里好像“功大于过”,大家也不再言语什么了。只是在偶尔的时候,触及到某些人利益的时候,他们会大肆渲染一番。可以这样说吧:张一表几乎发展到人生“鼎盛”的时期。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这年夏天,正当张一表春风得意之时,母亲去世了。老人家的离去于他来说,没有什么心里大碍:准备后事得了,更何况已经八十高龄,还有何牵挂的?可是,田舒却实在难以接受。

婆婆临终前死死抓住儿媳的手,断断续续地说:“闺女,我的好闺···女,妈实在放···放心不下你!”后来,上下干瘪的嘴唇互相突张着却再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灰黄呆滞的眼睛瞬间突然亮了一下,然后定定地看着田舒,手却一下子垂落开来。

婆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田舒瘫软地趴在炕沿边失声痛哭起来。她从小没了母亲,来到张家后,婆婆给了她胜似亲母的疼爱。并且有心事和为难之处的时候,从来都是先跟婆婆说,因更何况张一表很少在家,即使同他说了,张一表也懒得理论。

婆婆的灵柩停放在院子里的那几日,田舒总要伏在棺木上痛哭一场。一边哭,一边述说着。可怜的田舒啊!你的婆婆再也不会到听你凄凄切切的哭述了。

儿媳声泪俱下的哀嚎着。作为儿子的张一表也许是忙着安顿后事,他始终没有掉一滴眼泪。张一表考虑的是如何安葬母亲才显得阔气。作为村里致富带头人,他大肆铺排了一番。雇了两班吹鼓手,按照村里有钱人的规矩:给老母亲还砌了墓穴。

出殡的那一天,天阴沉沉的。

大概再也不能跟婆婆面对面“交流”了,田舒哭得几近闭过气去,令在场的所有妇女和老人无不为之感动而掉泪。本家的几个媳妇纷纷劝她:“别哭坏了身子,让老人家放心地去吧!”

田舒不听大家劝,依旧趴在棺木上,浑身战栗地抽泣着。嘴里还一边跟婆婆诉说着:“妈,你就这么狠心的走了,让我以后跟谁诉说掏心窝子的话啊!妈···”看着她哭天抢地的样子,本家的一位老奶奶从人群中蹒跚着走到田舒面前,一只手轻轻地放在她的背上。然后嗫嚅着嘴唇说:“孩子,节哀吧!”田舒缓缓的抬起头,一看是本家很有威望的张大娘,慢慢地吐出两个字:“大娘!”看着张大娘,田舒不由得想起了婆婆,再一次哭了起来。张大娘继续安慰田舒说道:“你婆婆在世的时候,你作为儿媳已经尽了孝道。不要再难过了,这是‘喜丧’啊!”

按照村里的规矩,“陪灵{死人}坐席”已过,就该起棺发丧了。可田舒还在那里哭着。最后被本家几个男人硬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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