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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医生一纸诊断书,像宣判了死刑一样。即使这样,田舒还是没有放弃治疗的希望。在姑姑同事的帮助下,田舒找到了一名老中医,说明病情后,老大夫手捋下颌淡淡的几缕银白色的胡须,郑重其事地说:“只可惜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不过从我这里抓几副中药,病情会马上得到控制。”田舒一边听着,一边看着墙上满是“华佗在世”之类标语的锦旗。将信将疑的买了几服中药。张一表服了之后,身体明显好转起来——完全不像病人了。田舒趁热打铁——又买了几副,让张一表继续喝着。

张一表看着自己身体渐渐康复起来,忙着张罗起儿子的婚姻大事来。在他的安排下,儿子的结婚仪式很快如期举行了。当然两个姐姐也赶了回来,毕竟是兄弟的终身大事。婚礼体体面面的办完之后,张一表像是了结一桩心愿,一下子轻松起来。

这天上午,他跟没事人一样,一双手放在背后走出了院门。看着他出去,母亲拉着女儿的手,流着泪说道:“孩子们,不要再怪你爸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两女儿一听这话,气得马上要动身返程。田舒被逼无奈,只好说出了实情。两女儿听后,马上抱着母亲哭作一团。

张一表表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内心十分清楚。他趁自己还能行动,最后一次来刘美家和她道了别。当然,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病情。大概是不想让她早的承担痛苦,真是一个多情种!

他的肝癌发展十分迅速,没有几天,饭也吃不进去了。田舒给他做好的饭端上来,又放下去,最后只能靠流食维持着。

这天,天气格外晴朗。张一表的心请也比较亮堂一些,田舒给他洗着脚,接着又开始剪起指甲来。看着张一表黯然的眼神,田舒轻轻地问道:“好些了吗?想吃啥,我给你做去!”张一表无力的摇摇头,没有说一句话。田舒连着又问了几句,张一表不仅没有说话,反而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两个女儿伏在父亲的身边,哭得跟泪人似的,“爸爸,爸爸”喊个不停。

当天晚上,张一表的病情突然恶化。看着奄奄一息的丈夫,田舒失声的哭了起来。张一表握着田舒的手。她再次问道:“表,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有什么不放心的事情?”张一表只是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田舒接着说:“你倒是说话啊,让我怎么安心啊?”突然,张一表紧握着田舒的一只手耷拉下去。眼角滑下一颗泪珠——田舒从没有见到过。

钢骨铮铮的张一表走了,而且是永远得离开了这个让他留恋的世界。

请来本家几位长辈,帮忙办理张一表的后事。可怜的田舒已没有心思和精力料理发丧事宜,终日哭哭啼啼。有时在张一表灵柩前能哭上两个多小时。纵然丈夫有诸多不是,但终究还是个伴,可如今呢,今后孤零零的一个人将怎样度日月呢?两个女儿要走,儿子儿媳也不能跟自己常在一起。她越哭越伤心,俩女儿搀起了母亲。

几天过后,埋葬了张一表。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得水”——两女儿要走了,田舒怔怔的依在大门口,看着自己屎一把尿一把拉扯大的女儿,她是多么舍不得让她们离开啊!可表面还要做出一副刚强的样子,因为她知道:那里也有她们的家,也有牵挂她们的亲人。姑娘们一步一回头,田舒使劲的摆着手,直到看不见人影,田舒还是呆呆的站在那里。

孩子们!母亲时时刻刻的在牵挂着,期盼着你们早一天归来!田舒的心里不止一次地重复着。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四十八节                 “活人”复现

送走了两个女儿,田舒正要返身回家,王权贵坐着轮椅车由大女儿推着向田舒慢慢滑动过来。虽然住在同一个村子里,但彼此间却显得很是陌生。早些王权贵的所作所为,令田舒很是作呕。尤其在男女关系上,她更是切齿痛恨。今天在这样的处境下相见了。看着轮椅上的王权贵,田舒的心里禁不住涌现出一股怜悯之情。都已经年纪一大把了,他又半身不遂。田舒急忙招呼着老书记。王权贵傻呵呵地笑着,继而又哭了起来。这时,王权贵的大女儿说:“田婶,你也不要过分悲伤,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情。”田舒微微的点了点头。不由得叹了口气。看着王权贵大女儿的臂膀上带着“孝”字牌,田舒有点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大女儿马上回答道道:“母亲前几天去世了,得了肺癌。”是啊!前段日子柳叶还好好得健在,怎么说走就走了呢?要走也只能是王权贵!“哎,人生无常啊!”想到此,田舒感叹的说道。她们互相匆匆的寒暄了几句,便各自作别了。

田舒回到院子里,默默地走进自己西边的屋子里。儿子儿媳大概是困乏了,在东边屋的炕上躺着。看着屋里的陈设,田舒的心里空荡荡的,她百无聊懒的坐了下来,目光不由得定定地停在张一表的遗相上。在田舒的眼里,丈夫永远是帅气的,只是走得太快了,让田舒从此失去了“靠山”(田舒一直这样认为)。也就是意味着:今后只有墙上的遗相与她“相依相伴”了,她低着头长吁短叹着。

外面灰蒙蒙的,太阳整天缩在云层里,仿佛害怕这严冬的寒冷。这样一来,暮色慢慢地从四周合围上来,晚上也提前降临了。儿媳妇已经热好了饭,田舒没有吃,一个人早早的躺下了。夜半时分,田舒突然惊叫一声坐了起来,拉开灯在屋里窗台的花盆下面仔细寻找着什么。不大一会儿,儿子小俊走了进来。关切的询问着母亲,田舒一字一顿地叙述起来。

原来,田舒刚刚睡着,她梦见张一表回来了,脸色蜡黄而且发黑。他坐在花盆的下面说“:发丧的前一天晚上,我回来了。家里人很多,但是都不理我。我是又饿又冷,那边不给我吃饭,把我身上的衣服全给剥光了。竟然蛮不讲理的说,你小子坏事做绝了,放着好女人不懂得爱护,偏要招惹那个骚狐狸精刘美。阳间舒服享受够了,阴间就得受罪。你得多给我准备些钱和衣服,要不然我在那头要遭罪,我得贿赂贿赂他们,或许可以给我个“一官半职”。另外,我每天夜里会呆在窗户的花盆下面看着你,不允许你再改嫁。我现在饿了,赶快给我准备饭去。田舒身上像被什么重重地压着动弹不得。张一表一边举着拳头,一边向她走来。就在这个时候,田舒猛地被吓醒了。

听了母亲的叙述,儿子小俊的头皮也有点发麻,母子俩不约而同的盯着花盆。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看着儿子昏昏欲睡的样子,田舒心疼的说道:“孩子你去睡吧,明天还得出车呢,刚才只是一个梦。”儿子懵头懵脑回屋去了,田舒却再也没有睡着。

或许是田舒这些天太劳累了,也可能是为自己丈夫担心。害怕头顶三尺的神灵会怪罪张一表的“生前所为”,所以在后半夜的时候,田舒似睡非睡刚躺下来,便看到地下有两“人”摁着张一表说:“你小子狗改不了吃屎!活着的时候,折腾欺负老婆,现在还是这副德行。给我狠狠的打!”张一表“嗷嗷”的求饶着。田舒再一次被惊醒,她索性穿好衣服坐了起来。就这样熬了整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小俊开车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没有告诉胆子更小的儿媳妇——怕她害怕。

吃过早饭后,田舒开始清理院子里的卫生。大概临近中午时分,她感觉浑身酸痛,头重脚轻,也许是感冒了。儿媳忙着买回了药,田舒喝药后就昏沉沉的睡了。

田舒害怕晚上做梦,可夜色却偏偏作对似的再次来到在这个静静的村庄里。昨天深夜已经熬得够呛,今天晚上,她再也沉不住了,一倒头便睡着了。她又一次梦见了张一表。

他只是讲述着自己生前对不起田舒,还一个劲的流泪。田舒给他熬了碗小米粥,他喝了一半全吐了出来。他还是黑黄黑黄的脸色,衣服很脏,他说自己在那头干苦工。他累了快要躺在炕上的时候,田舒又一次醒了。

一连几天,每天晚上都做恶梦,而且有时还听到屋里有“打斗”的声音。

今天她感冒好了许多。适逢张一表“烧头七”的日子,一家人早早起来收拾妥当,带上贡品冥币之类的来到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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