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在了解伍颂文所指为何时,子夜露出淡淡一笑,“他呀,我们只是朋友。”
“他依然喜欢你,尤其在为你所作的努力后更甚,或许你该试着接受他。”自己虽然痛苦,但只求她能幸福。
愤怒在她体内猛然窜起,“我不需要在你不要我时而将我推给别的男人,更不想听你那自以为是的狗屁建议。”子夜为了不再让自己失态,决定去厕所冷静一下,“现在恕我失陪。”
望着子夜扭身而去,曲尔言立刻坐进子夜先前的位子,“如果你真为了她好,就应该告诉子夜,我大哥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伍颂文面带凄苦的凝视着这个学妹,他知道事实诚如她所言,只有曲尔先才能为子夜——他唯一爱过的女人,带来欢笑。但在他的私心里,仍渴望子夜能再多等他一些时候,或许是待逸君将孩子生下,也或许是待嘉文回来,那时他就可卸下这份婚姻再跟子夜重续前情。
“子夜曾对我说,她不喜欢曲尔先。”淡啜口酒,在他泄漏出私心前,必须将它给藏好。
“那是以前,但现在不同了,因为你已经不要她了,所以我大哥有资格再次追求她。”曲尔言衡量着该如何说,才不会伤他太深。“我的要求也许很自私,但我相信我们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子夜着想,不是吗?”
伍颂文猛然放下酒杯,吓得曲尔言一自往后退去,在以前他从不曾这样过,莫非——
“不准任何人再说一次‘我不要她’的话,你们都清楚在这件事中,我失去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为何你们要将所有的过错全往我身上推?为何就没人替我想一想呢?”失去一份爱,痛苦的是两个人呀!难道只因他是个男人就该承担这一切?
“颂文,我不是在责怪你,我也知道你无奈、无力可为,但是……”伍颂文凶恶的阻止曲尔言再往下辩解。
“我不奢望子夜会等我一辈子,我只求她再给我一年的时间,反正我们都还年轻,不在乎这白白浪费的一年。”他有信心笃定子夜会等自己,毕竟一份多年的感情不是短短时间就可以断、可以散的。
曲尔言不敢相信自己亲耳听见了什么?天哪!一个人怎么可以变得这么自私、这么不讲理呢?如果不是自己亲耳所闻,肯定会当则笑话来讽刺一番。“你是要子夜苦候你一年,以便让你找出办法可行?”瞧伍颂文点头,曲尔言心里的火焰燃得更炙,使她口不择言的说出一切。“万一你找不出可行的办法呢?还是你要建议子夜当你的情妇?第三者?或是午妻?”等待他苍白的脸色出现,曲尔言知道自己击中了他的要害。
“我不会让她委屈的。”绝对不会,说什么也不会,她是颗珍珠,怎能任由自己将她抹黑呢?
“我明白你对她的心,但,万一在这一年之中你让子夜错过她一生中最好的机会呢?而你又有没有仔细想过,万一古逸君不肯成全你们呢?”换成是她就不会让自己难过而去成全别人幸福,更遑论是一向不安好心的古逸君了。
“我——”爬过整齐的黑发,伍颂文心乱的喝着酒,他知道自己早已无话可说,但无可挽回的情形让他更加失魂落魄。
曲尔言眼看着伍颂文帮不了自己,索性直接去找古逸君还来得快些。
从厕所回来的子夜以及从舞池口来的一对俊男美女纷纷注意到失态的伍颂文。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看到我和这位帅哥跳舞而吃醋啦!”古逸君风骚的拉过伍颂文的脸印上一吻。
他从来就不曾为我吃醋过,而今会为了你,哼!下辈子吧!子夜不自觉地眯起眼睛,一副想拿水泼她的模样。
古逸君藉口说喝太多水需要上厕所,曲尔言立刻尾随而去。而曲尔先失望的知道子夜仍痴心盼着伍颂文时,便偕同唐泛去吧台要酒喝。
曲尔言故意趁古逸君上完厕所出来洗手时,才缓缓打开粉盒补妆。“你怎么也来了?”古逸君不友善的询问。
“怎么,不行吗?这儿就准你来别人不行来吗?”回敬古逸君一直是曲尔言最乐意的事,因为如果不是她,子夜就不会冲动的割腕;而又如果不是她,曲尔先今日就不会有追求子夜的机会。唉!所以人是矛盾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憎恨另一个人时又同样的感激她呢?
“行,那你慢慢用吧。”凡是跟子夜一起的人,她均不想沾惹。
“等一等。”曲尔言迅速档在古逸君身前,不让她出去。
“你想干么?”古逸君不敢小觑曲尔言,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个怀孕的人,如果她要是推了自己一把,后果可想而知。
瞧见古逸君保护着小腹,敢情她还以为自己想伤害她,呵!想不到古逸君也有怕的一天。“放心,我对你及你的小孩没兴趣,我只是想留住你,而替子夜与颂文多制造些相处的时间罢了。”哈!任务轻松达成,接下来就看古逸君的表现喽!
这贱人,明知道颂文已是她老公了,却还不知羞耻的缠着别人的丈夫。古逸君恨得牙痒痒的。
曲尔言特意开着半掩的门,让古逸君一窥门外的有情天地。瞄着古逸君脸上的愠怒,她相信令晚一定会大有收获才是。
“那婊——哦,我是说子夜不是已经和曲尔先在一起了吗?”经由别人的口中古逸君知道了先前在门外火辣的表演一事,以此推断,黎子夜应该也是对曲尔先有情才是,不然早一巴掌过去了。
“哦,那个呀!其实他们早已经在一起了,并且在近期内就要结婚,但是为了怕颂文知道,所以才不得不假装没那么一回事。”曲尔言特意压低声音,仿佛在透露秘密般的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