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后几次的咨询费结清。”关世云这样说道。
讨债声里,庄申醒了过来,捂住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昨晚放在桌上的手机在枕边,枕边的人已经离开。
手机显示八点零五分,距离上班打卡,还有五十五分钟。一分钟伤春悲秋,感慨身世梦境的时间都没留给她。
惊呼一声,庄申冲入洗手间洗漱,十五分钟后急急忙忙下楼,正正好对上白净识。
“白嬷嬷早,我赶着上班,要迟到了。”庄申走得飞快。
“不要急,吃了早饭再去,司机在,叫他送你。”
享福是会习惯的,一听说可以送去上班,庄申立刻停步回来,“早上吃什么?”
“粥、鸡蛋、油条、饼、牛奶、酸奶都有。”白净识犹豫了一会儿,指着她的脖子说,“你就打算这么去公司?”
因为赶时间的缘故,庄申没留意自己是不是照过镜子,连头发都是随便梳了几下。白净识这么一指,她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一个红紫色的印痕明晃晃的挂在右边脖子上,十分醒目,叫谁看到都会给她一个暧昧的笑容。
她自问没有失忆到昨晚她们做了啥都不记得,显然是白慈趁她睡着的时候干的好事。
太过分了。
要不是白净识发现,她就要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公司,带着这个吻痕,到处招摇……
想想便觉得可怕。
虽说现在的情况没好多少。
围巾?围脖?创可贴?
“小申,来吃饭。”白净识唤她。
许是这印记太过明显,白净识看她时,庄申总觉心虚。“不是我干的。”
白净识失笑,“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干的。”除非庄申可以把脑袋摘下来,否则无论如何都够不到这个位置。
“也不是你想的那样。”让长辈发现吻痕这种事情,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什么都没想。”
庄申还在解释:“是白慈干的好事,是她是她……”
“我知道是她。”
“哎,不是不是,是我睡着了……她故意的。”
白净识好笑,和白慈比起来,庄申实在太老实,每次都被白慈欺负得死死的,她都不忍心。当初白慈能遇到庄申,不得不说,像是菩萨的恩赐。“小申,你别紧张。你们的事情,我不反对。昨天你是不是得罪她了?阿慈这个孩子,做事情没轻没重。遮瑕膏要不要?可以稍稍掩盖一下。”
“诶,有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