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度关上,留下一室寂静。
昏暗之下,再听不到任何外界声音,无论求饶亦惨叫亦或叫骂怨咒。
云归暖立在门前,思索一会儿,进了第二间屋子,她从容镇定,步履轻松,脸上甚至遮掩不住笑意。
“没想到被我抓住了吧,也是,太子也不会想到,王爷早有防备,早就防着有人谋权篡位。”
一进门,云归暖就丢出这么一句话。
亦是身着黑衣的刺客,面目狰狞,若非手脚被缚,恨不得立即冲上来掐住云归暖的脖子。
但纵使愤怒到极致,也是一个字不肯吐露。
这批人对太子的忠心,超乎云归暖的想象:“你不说话也没有关系,我本就没打算让你开口,再过一个时辰不到,朝臣都差不多到宫里了,我崽把你交出去,你说聪明的大臣们会怎么想太子。”
黑衣人憋着一股气,怨恨地死死盯住云归暖。
“这个节点,太子突然派人刺杀瑞王,估计晋王那边也有刺客,朝臣会有哪些想法呢?”云归暖自问自答一番,突然对上黑衣人的视线,“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听我说就好了,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什么,因为有人已经告诉我了。”
她从黑衣人的曈眸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太子呢,其实并不是小让你们来刺杀我,只是打算把我掳走,令萧怀羽分心分神,进而牵制住萧怀羽,同时达到掣肘晋王的目的对不对。”
云归暖在黑衣人面前背着手踱步,慢慢悠悠,气定神闲。
“太子的计划,我们早就知道了,你们能想办法安插眼线,难道我们不能吗?”
“不可能。”黑衣人终于开口了,“太子没将激化告诉任何人。”
“啧。”
云归暖咋舌,用一种看小可怜的目光看着黑衣人。
“明着听,暗着听,它身边总有人能听到不是。”云归暖突然停下脚步,笔直地立在黑衣人面前,目光笃定,“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就在这等着太子倒台都消息便是。”
在云归暖得意自信的笑声中,黑衣人又气又急,拼了命像挣脱开束缚,无奈锁链太紧,他挣脱不动。
在他怒视之下,云归暖悠然从容离开屋子。
“里面那个人,想办法大概半个时辰后,让他偷溜出去。”云归暖面色凝重吩咐道,“皇宫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王爷那边一切顺利。”有人答道。
太子还不知道他的人被抓住了。
“燕逸之有消息吗?”
“暂时没有。”
云归暖眉头皱了一下,舒展开。
“太子还没在宫里动手?”都这个点了,还这么安静。
“只查到有小范围的侍卫调动。”
云归暖觉得很奇怪,太子都要弑君谋位了,居然只调动侍卫,不动兵马。
禁军、城防营以及京城周边驻扎的军队,加起来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太子居然不动。
“太子手里有兵权吗,京城周围有军队调动吗,京城驻军什么情况?”云归暖继续问。
太子手里没有兵权,晋王手中也没有。
所有的兵权都掌握在皇帝手中,包括禁军。
“萧齐钧呢!”云归暖突然想起,萧齐钧管着城防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