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北寒面色阴沉,坐在地上若有所思。
此时衙差陆陆续续醒来,他们说话点火的动静,也吵醒了一部分荆家人。
左星颜却发现还有一些人没醒,其中荆忠和荆景年父子睡得尤其沉。
没醒的人中,还有荆延年。
这有点奇怪啊!
左星颜忍不住过去扒拉了两下荆延年,发现他确实是在沉睡,并不是昏迷。
按理说,荆忠父子和荆延年都是会功夫的,也有内力,警惕性应该会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人更强。
可是方才刺客都近身了,怎么也没见他们醒来呢?
还有荆北寒,也是中途才醒的。
左星颜越想越心惊,猛地扭头看向荆北寒,结果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
荆北寒的眼睛幽黑深邃,让人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你也察觉不对劲了?”左星颜下意识问他。
荆北寒嗯了一声。
就在这时,荆延年终于悠悠转醒。
“寒哥,这是怎么了?”
荆延年睡眼蒙眬,浑然不觉刚才发生了一场恶斗。
“刚才有人来刺杀,已经被打跑了。”左星颜云淡风轻道。
荆延年闻言倏忽坐起,赶紧查看左星颜二人有没有受伤。
“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荆延年第一反应也是这个。
“可能是被下药了。”
荆北寒思索片刻,看向重新燃起的篝火堆,转头对左星颜道:“你去帮我拿一点烧过的灰过来。”
左星颜没有磨蹭,当即起身过去用木棍从篝火最底下扒拉出一小撮灰烬,用一块儿宽大树叶捧着,拿给荆北寒。
荆北寒没有接,伸过头去就着左星颜的手闻了闻。
“果然是这样。”他说。
左星颜也学着他的样子闻了两下,除了烧木炭的味道,什么都没闻出来。
“这木头有什么问题吗?”左星颜问他。
“有人往里面放了迷药,这种药的特性就是内力越深厚之人,药性越重。”荆北寒沉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