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全也瞧见了那阴恻恻的寒光,现在他不想和山口英夫杠上,再说,他还得先到加州办些事,于是不再多说什么,向花惜人道别:“记得哟!”还比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她乾笑地点了点头,等安室全离开后,才选择一个较偏远,且背对着山口英夫的位置坐下。
她抽出小说看着,试图赶走他带给她的混乱情绪。
一撮垂落的发丝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下意识地将长发撩至耳后,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摸了摸头发。咦?她左边的蝴蝶发夹呢?
掉了吗?什么时候弄掉的!?
她连忙起身东寻西找,就是没看见那支发夹。
山口英夫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在眼底,下意识地将一直握在手心的蝴蝶发夹,握得更紧。
这个小玩意儿根本不值钱,但对他有另一层的意义。
因为,它是她的!
仿佛这么牢握它,她也成了他可以掌握的女人。
其实,他要掌握一个人不难,只是对花惜人,他有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但他否认那是男女关系。
花惜人终于放弃找发夹,从皮包里取出一根发簪,将长发挽了起来,露出皙白的粉颈。
虽然看不清她整体的样貌,但他却清楚知道,不论她放下长发或是梳理成髻,都一样迷人。
以前他怎么没有察觉出她的娇妍与美丽?
这或许是和她的工作服与简洁的打扮有关吧!
就在这时,身着一袭雪白和服的女子走进了候机室,立刻引起山口英夫与花惜人的注意。
花惜人马上认出她,莫名不舒服的感觉旋即上心头。她怎么这么巧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和山口英夫约好的?
想到这里,刚才在飞机上喝的优酪乳,顿时化成块状,变得难以消化,让她胃疼腹痛。
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其他原因,总之,她就是想看看这白衣女人,是否真的和山口英夫有约。
果不其然,这女人一见山口英夫,就往他的面前走去,而且极尽优雅的和他说话,让花惜人的胃部更是翻搅剧烈。
而山口英夫一瞥见白雪,脑中立即闪入一个念头——
有人透露了他的行程!
回日本后,他非得好好彻查一番,揪出那个胆敢泄露他行踪的家伙不可!
山口英夫站起身,背对着花惜人,冷严道:“是谁让你跟踪我的?,”
“没——我没有呀!英夫,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正好来送一个朋友的!”白雪慌乱地解释。
前些日子她可是花了大笔钞票,好说歹说地买通一个在山口家打扫的年轻女孩,才勉强得知他的行踪,一路尾随而来,所以她不能在此功亏一篑。
他冷哼了声,表明了他的不信任。
“你不相信我?”白雪故作哀怜,水汪汪的大眼似要落下泪来。
“如果你不跟着上飞机,我就相信你。”他狠狠地将她一军。
“你——”白雪没料到山口英夫一句话,就阻断了她后面的所有计画。
这时,候机室的广播器再次传响,“各位旅客请注意,飞往拉斯维加斯的班机即将起飞,请头等舱与商务舱的旅客先行登机。”
听到广播的山口英夫,仍然站在原地,牢牢盯着试图败部复活的白雪,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花惜人这时缓缓前往登机门,就在快接近他们两人时,山口英夫突然按住白雪的肩头,并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警告。
可是这个动作看在花惜人眼底,却成了情人间的亲昵举动,她呼吸变得有些困难,甚至在将登机证与护照交给服务人员时,恍神地散落一地。
山口英夫瞥见花惜人的窘状,心口有些异动,但仍不作反应,只是继续加重手中的力道,冷绝地威胁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