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忠信打开几封密信仔细看了半晌。
一张老脸先是阴晴不定,最后黑得跟锅底一般。
“砰!”
老家伙一掌摆在书桌上。
笔墨纸砚震落一地。
外面家丁护卫离得远远的。
根本不敢靠近书房。
暴怒的沈忠信,就像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
吓得对面的沈忠儒,心中一寒。
他搬着凳子往后挪了挪,打算暂避锋芒。
“大胆!”
“可恨!”
“竖子,安敢欺我?”
“半个月,三县足足出售了七千余把精铁农具?”
“每把按照两斤来算,也是近万五精铁啊!”
“如果卖给老夫,足够打造五千制刀了。”
所谓制刀。
是指大周统一规格的三斤朴刀。
十炼水准,品质还算不错。
沈忠儒一连掐断了好几根胡子,心中愤恨。
他前些天,又去泸水河村了。
作为本家三伯父,亲自登门,和颜略色。
他已经很给沈麟面子了。
可那臭小子油盐不进。
不但一口否定了,他能打造精铁刀具的本事。
连后院的工坊,都不让沈忠儒去参观。
可把老家伙气得。
沈忠儒打开随身的布包,抽出一把明晃晃的镰刀。
“老二,区区十炼级朴刀,算个屁呀?”
“你好好看看喃!”
“我找过好几个老铁匠鉴定。”
“这些精铁,已经达到了二十炼的水准,这他么还是农具?”
“简直就是杀人利器好不?”
沈忠信一把抢过那把精铁镰刀,轻拭锋刃。
确实不凡!
他的眼中,闪过几丝贪婪。
不过,多年的养气功夫,加上主脉的庞大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