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沈铁柱被老爹撵着追了十条街。
小半天功夫,沈麟旁边的背兜里,就堆了不少铜钱。
他清出八百文递给沈忠贵。
“大伯,多出来的一半,算侄儿孝敬您的!”
“没有您的手艺,侄儿就没这赚钱的机会。”
“您要是推辞,可就见外啦!”
按照正常价格,消耗了十二个工时的水车全套。
找别村的木匠,没有一两银子,多半拿不下来。
大家本村,又都是姓沈的,打点折算正常,但八百文,的确是沈忠贵该得的。
他推辞不过,笑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沈麟啊,好好干!大伯要不要钱都无所谓。”
“你现在,能自个儿赚钱了,你爹也该含笑九泉啦!”
“记住了,别像以前那般晃荡了,你现在又娶了个漂亮媳妇,可是要珍惜!”
长者教诲,沈麟恭恭敬敬地点头。
“嘿嘿,您就看好吧!”
“如今的沈麟,已经跟过去一刀两断,改邪归正了!”
什么事儿都图个新鲜。
村里人点起火把,连夜排队磨面。
沈麟又把栓子的哥哥柱子喊来,一样是每天三十文的工钱,四人打算轮班,连夜干活。
总得把村里人,这股热情劲儿熬过再说!
一连干了五天,才把村里人的生意做完了。
普通人家,自然没那么多粮食存货。
一二百斤顶天了。
可耐不住泸水河村还有两个大户。
一个是村长沈忠平。
一个是管着三个村的里长,杨成良。
马上就是麦收季节了,过段时间,陈粮就得大降价。
原本他们现在卖陈粮也能赚不少。
可白面市价高达三两银子一担,就因为过去磨面太费劲了,一斤麦子能磨出八两白面,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好家伙,两家拿出了几千斤陈粮,又让沈麟忙了五六个日夜。
回家一算,短短几天净赚十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