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六韩拔陵不由得呆了一呆,估不到蔡风竟说出如此让人哭笑不得又觉得天真烂漫的话,不由得将蔡风毁掉他强弓的怒气减少了几许,好笑道:“你还没有长大呢,你叫什么名字?”
蔡风故作糊涂地道:“胡说,我怎会没有长大呢,我今年都十六岁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这叫做若要人敬己,必要已敬人,知道吗!”
“若要人教已,先要已敬人!”破六韩拔陵嘀咕了一下,不由得动容道:“小朋友,你说得好,你的武功也真不错,你师父是谁呢?”
“哪,哪,怎么又不礼貌了,我又没问你师父是谁,你怎么又问我了?”蔡风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伸出手指点了点破六韩拔陵笑道。
破六韩拔陵不由得哑然失笑道:“我姓破六韩,名字拔陵。”
“我姓黄,名叫春风,比你那个名字可好听得多了。”蔡风笑答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破六韩拔陵有些不高兴地问选“你不就是破六韩拔陵吗?你刚才不是亲口告诉我吗?怎么又问这种让人感到天真的话呢?真是奇怪!”
蔡风依然装糊涂道,心中却希望脚上的麻木赶快消失,刚踢在马腿上,虽然伤了马腿,自己的腿也被反击得一片麻木,人腿毕竟不如马腿。
破六韩拔陵一样,不过蔡风说的也的确没错,他自然是破六韩拔陵,只是蔡风误会了他问话的意思而已,不过这个少年却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的确让他有点猜不透,不由又问道:
“你参军为了什么?”
蔡风不由得一楞,苦笑道:“我参军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是我朋友叫我去试一试,没想一试便脱不了身,真是麻烦之极。”
破六韩拔陵对蔡风的答话不由得大感惊异和好笑,若是别人如此说,他肯定以为是故意如此,但蔡风这一次的表情绝对不是做作,因此,把他也给弄得糊涂了。
“你为什么要起义?”蔡风没话找话问道。
破六韩拔陵再一次打量了蔡风一眼,淡淡地应道:“我是为了天下百姓有个出头之日,现在朝廷如此腐败,百姓不得安宁,而当权者还如此执迷不悟地向天下百姓施以压迫,弄得天下水深火热到如此地步,只要是有良知的人都应该揭竿而起,推翻这吃人的世界,还我天下黎民百姓的安乐……”
“好!好!说得好!你起义的打算应该是在很早就有的,对吗?”蔡风悠然地问道。
破六韩拔陵一呆,蔡风这一问的确厉害,他可以借天下黎民百姓的安乐做自己的借口,但若说很早就有打算的话,便成了处心积虑了,而并不是为天下百姓如此简单,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蔡风淡淡地一笑道:“天下谁做皇帝都一样,关我屁事,你起你的义也不关我的事,反正这个世道已经乱成这个样子,再添点乱子也无所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你射伤了我,我毁你的弓,咱们算是扯平了,互不相欠,就此别过,不耽误你的时间了。”
蔡风说着转身就走,并不去理破六韩拔陵。
破六韩拔陵脸色一变,他估不到跟前这少年如此古里古怪地,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如此说走就走,虽然对蔡风有一丝好感,可此刻也全都消失了,不由得喝道:“站住!”
蔡风缓缓地停下脚步,扭过身子,装作有些不耐烦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破六韩拔陵脸色极为阴沉,冷冷地道:“你以为想走便可以走吗?”
蔡风哑然失笑道:“奇怪,你刚才不是说我还没有长大吗,难道还要难为一个小孩子?
若是如此,你又怎么能够让人相信你可以善待天下的黎民百姓呢?若是不能善待天下的黎民百姓,又如何让天下的黎民百姓支持你推翻这黑暗腐败的世道?”
破六韩拔陵再一次被呆住了,蔡风装糊涂的时候可以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而精明的时候,却像是一个博学广知的辩论家,从那平凡而稍带稚气的口中却总会说出让人难以辩驳的话,所以破六韩拔陵呆住了,因为蔡风是用他的话将他逼住,且正中他的心事。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是孩子吗?”那刚才在蔡风刀下险死还生的汉子这时候很吃力地行过来插口道。
蔡风晒然一笑道:“难道你会相信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的辩驳?我只不过是一个在你们大王眼中没有长大的孩子,难道说的话比你们大王更让人信服,看来你是不大相信你们大王的判断哦,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开始,这样会让你们大王不高兴的,下次别乱说话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