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云枝轻咳着,缓解着尴尬
“张兄不必在意,家兄从小就是这种不近人情之人,莫要心里去。”
张彻温和一笑
“无碍。”
……
还是很尴尬。
沉云枝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道
“昨日多有叨扰张兄,今日我与家兄便要离开,多谢张兄的款待。这里是些小弟的心意,还妄张兄收下。”
张彻拒绝了她的财务,正色道
“柳弟不必客气,既然相识那便是有缘,本是在下打扰了柳弟的清闲,是在下的不是。”
态度坚决,张彻叫她收回手上的珠宝。
沉云枝也不强塞,收回珠宝。
张彻望着她,轻叹了口气
“柳弟今日便要离开汴京吗?”
“是。”
沉云枝神色平静,温和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张彻无法继续挽留,只好就此作罢。
“那在下不再挽留柳弟了,行李之物我已叫人收拾好,柳弟随时都可以去取。”
“有劳张兄了。”
告别张彻,沉云枝拉着柳命期踱步离开街市。
张彻默默盯着二人拉拉扯扯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疑虑却愈发浓烈。
金色的瞳孔,倒是少见。
拉拉扯扯,也不像是兄弟之间,倒像是…
呼吸猛地一颤,张彻狼狈地赶走心里不堪的想法,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掌心。
他这是怎么了?
人家兄弟之间关系亲密倒也正常。
虽说大梁对这些奇风异俗没有约束,可自己怎么能这么去看待柳云?
况且柳云自己也说她有心慕之人了。
羞愧难当,张彻狠狠地唾弃自己狼狈不堪的想法,再一次看了一眼远去的柳云。
这一别,不知可还有重逢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