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共同维护好现场的秩序,苏晚xiǎo姐也会尽最大努力来满足大家的要求……”
呸!你才去满足呢!一直对司仪感观不错的杨一,听到了这句话后立马黑了脸sè,却不管别人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纯粹是口误而已,更没有检讨自己不纯洁的意思。
而看到现场《云荒》的书mí们往上涌,而自己的读者又退不出去后,杨一终于是痛苦地捂住额头:“百密一疏,一开始就应该调整好不同读者的位置才对啊!”
但是现场却已经控住不住了,无数苏晚和《云荒》的粉丝们,根本就无视周围只看杨一作品的人群,个个奋勇当先,那架势吓得沈嵩之都连连sè变:“我还是先走了,xiǎo罗你们忙着吧!这都比得上人民公社集体过年那会儿了,这我可受不了!”
“哎,你踩到人了,怎么回事儿啊,看着点!”
“别挤,别挤!你们有máo病啊,一个xiǎo姑娘的签名而已,跟打了jī血似的”
说这话的人都不是苏晚的读者,她的粉丝们现在正一心往排队处涌过去,哪里有时间顾得上和人口角。
而台下的记者们,基本上算是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却没几个人有走掉的意思,有的人是出于职业习惯,打算留下来深挖一些内幕,比如上午那个突然出现辟谣,又神秘消失的男孩。也有人去和思阅的员工们拉关系,他们这些人里面,不少都是《宋朝》的读者,现在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了《宋朝》卷二,谁还有耐心去等明天正式发售。
还有几个在98年这个年头就有了笔记本电脑的先锋派记者,正在记者区一心一意地赶着稿子——新年的文化盛会,越州元旦书展,一个由一家文化公司独立支撑起来的读者节日……
如果说有人因为现在的场面惊喜,有人因为现在的场面惊叹,那就一定有人因为现在的场面而心惊忧虑。
一个圈子的蛋糕就那么大,你吃得多我就吃得少,对于现在的社会阶段各行各业相对成熟的市场情况来说,尤为如此,与其费尽心思开拓新市场,还不如从别人的碗里夺食。
但对于那些被抢去了蛋糕的人来说,他们的心情就绝对算是yīn雨连绵了。
不少同样关注着思阅这一次活动的大xiǎo出版商们,已经有了接下来一段时间,自己会寝食难安的觉悟。面对思阅的壮大,他们眼红却有无可奈何,原本和自己一样的一个文化公司而已,怎么就不知不觉间变得这么强大了呢?
思阅不是越州最老牌的出版社,也不是最强大的,但却是最有活力,最有希望成长为越州乃至东南文化圈哥斯拉的一个。
不少人到了现在终于承认,经过这一役,思阅已经是开始向着庞然大物的方向发展,而一想到以后这个怪物要天天压在自己心口,那些作者资源,那些读者市场都会渐渐离自己远去,某些人就感觉到快要喘不过气来。
尤其是里面参与了今天那个yīn谋的人们,他们几乎可以预见,未来的日子,将要不好过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心病啊!
这就是内伤啊!
……
“杨总!今天要请客了吧!”和上次的兵荒马luàn不一样,这一次罗戈早早就联系好了印刷厂,五本新书一溜的供货充足,就等到今天有关书展的新闻上了各地媒体后,就会源源不断地发往全国各地。
所以这些留守在编辑室的编辑们,一个个接二连三喜气洋洋地冲过来,集体调侃着杨一。
之所以是接二连三,是因为现在编辑室和接待部的电话几乎快要被打爆,电话旁边压根就离不了人,哪怕是半分钟都不行。
“电话啊?我都连着接了十几个了,大多是下订单的,还有打听杨总你是何方神圣的记者,还有追问活动策划人的不明人士,恩,还有几个动画制作厂商呢,问我们愿不愿意合作哟!”
因为广场那边活动xìng质的需要,所以过去的都是些男同志,留守的多半是nv人,现在时不时有莺莺燕燕跑到杨一这边来调笑,让某个在外貌上还抓着正太尾巴的大叔,有一种身陷百huā国的无奈。
“杨总啊!”现在过来的两人,一个是大学刚刚毕业的nv孩子,另一个是罗戈某位长辈的关系户,高职读了一半就钻进了思阅里面,算是和杨一年纪最为接近的nv子,说话就格外带上了些调戏的意思,大抵是觉得xiǎo弟弟很好对付,那一个啊字拖得极长:“你要是觉得人多了吃亏,就什么时候单请我们两也行啊!”
两人都是刚进公司不久,对于杨一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年少,多金,有才”这三个方面,虽然据说才是高一的学生,可是言行举止,却比她们接触过的很多年轻男人还要多了几分沉静的气质,让人总在不知不觉间就忘记了他才十六岁的事实。
所以在内心深处,她们两人未必就没有老牛啃嫩草的潜意识,年纪算什么,毕竟像他这样的奇葩只有一个,谁都会算这笔账,要是能钓到这个xiǎo金龟,以后岂不是一步登天?
杨一就有些大感招架不住,这两位,未免也太凶猛了点!看来择优而取,果然就是动物界恒古以来不变的本能和真理。
正想着怎么把这两位雌xìng掠食者打发走,电视镜头拉近到了苏晚签名售书的现场,这个nv孩哪怕被反复jiāo待要带上笑容,可是现在还是一副木愣愣的模样,让杨一实在是无语。
可是更无语的还在后面——“晚晚,晚晚我爱你,我要签名,还要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