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辉道:“别说了,提起他就来气。本以为他是个大侠,谁知道他不仅给我们捉迷藏,甚至还把我们身上那么一点儿少得可怜的钱给搜刮去,我以跟这样的人为伍感到耻辱,用他的话说就是,岂有他的此理。”
江丰道:“算啦算啦,就我们那点儿钱,够他在外面吃顿饭都很勉强了。我看没酒喝了八成还会回来继续剥削我们的,我们干脆来个守株待兔在这里等他好啦。”
说到这里,一推庙门,赫然现,那凭空消失的闻停远此刻居然躺在香案上,睡得正香。
——怎么回事?
江丰的嘴巴张得能塞下去一整个馒头。
仿佛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闻停远慢慢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他们,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江丰却故作不知,赶紧转身,冲着宁守信三个人用略带责备口气地大声道:“哎,那个什么,守信,我觉得你此言差矣,我倒是觉得那位梅大侠相貌堂堂身材魁伟,举手投足之间都洋溢着一股大侠之气,东平你说是不是?”
说着,冲着他不停地挤眉弄眼。
三个人不知道他这表情什么意思,看着他,道:“江丰,你说的什么十五呀?”
江丰一怔:“什么十五?”
孟浪道:“十五就是七加八,七加八就是乱七八糟了。”
江丰一口老血差点儿喷他一脸,作势捂着胸口尴尬地咳了一下,道:“喂,我说你们几个,以后可不许再在背后乱说别人坏话了,这样多损人家大侠的名誉呀。”
说到这里,埋脚走进破庙里,冲着香案上的闻停远打哈欠的闻停远朗声笑道:“梅大侠,你好啊。”
闻停远仿佛还未完全清醒没听清他们在外面的话,摸了摸脖子里的那块疤痕,懒洋洋地道:“什么梅大侠呀?”
其他几个人这才明白江丰那副表情什么意思,立刻变换了架势,像是见到了神仙似的纷纷凑上去问好请安。
江丰又朝前走了几步,用一副很明显是在讨好的口气道:“那天是你自己告诉温八说你姓梅的。”
然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在庙里四处转了转来回看了一遍,疑问道:“哎,马面马大侠呢?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闻停远双手倒扣在脑后,在香案上重新躺下来,懒洋洋地道:“什么马大侠驴大侠的,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江丰略显尴尬,轻轻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道:“那个什么……梅大侠,你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闻停远的眼睛已经闭上了,懒洋洋地吧嗒了一下嘴唇,道:“睡觉呀。”
江丰不知此话为何意,看了看其他人。
孟浪也在看他,道:“那再下一步呢?”
闻停远换了个睡觉姿势,道:“找个地方喝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