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文小说

迪文小说>永恒的木乃伊之谜 > 第12部分(第2页)

第12部分(第2页)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你是……想把我牵涉到那个案子里去?”

“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好像跟你没什么过节吧?”

“那可不一定。”

“呵呵,看来你年纪不大,报复心倒是挺强。”

“不要装作一副臭老九的样子,你比我大不了多少。”

司徒丰绵不再理会他,直接出了门。这个洗手间已经太老旧了,摇摇晃晃的铁门好像随时会倒下去,上面斑驳的铁锈攀上整个门框。他心想,是不是该弄个申请,请学校把不中用的门都换一换呢?想着想着就碰见了施乐乐,她和他擦肩而过。他想跟她打个招呼,可是她好像根本没看见他,只是神情专注地盯着地面,好像脚上长了什么奇怪的零件。他摇摇头,也没再在意,回了教务室。

施乐乐还在低着头往前走,她的眼睛隐藏在齐眉的刘海下面,头垂得很低,忽然发现无法再前进了,自己的面前多出一双脚来,挡她个严实。“你?”她看见他,吓得向后退。

他一把掐住她的胳膊,脸色阴沉:“我吩咐你的事你做了吗?”

“我……你,你别想了!”虽然舌头打结,施乐乐还是壮着胆子说了心声,“我不能那么做,江南是我最好的朋友,况且……”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因为她看见仇陆的眼眶是潮湿的,不仅如此,还有一滴泪沿着脸颊滚落下来。人有泪不稀奇,可,他的泪,却是深红色的,诡异异常。她本能地想尖叫,却发现自己的脖子上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他什么时候,已经掐住了自己的咽喉?无法转头,眼角余光还能瞥见他尖利的长指甲,里面藏有污垢,还有一层深深的血红。她心里止不住作呕,却不能动弹。那应该是他头一天取那猫眼珠的时候血渍渗入指甲缝中留下的,那他的手……洗过没有?

“你,”他把头勾下,背弓起,即使有人经过也会绕着走,这样貌似亲密的动作就像一对情侣,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不后悔?”他低哑的声音在走廊里溜了一圈,一个小小的回旋又回来了,却像巨石压顶,叫她喘不过气来。

“你,你威胁我也没用!出卖朋友我才会后悔呢!”

他看着她,眼神附有某种说不上来的含义,或许嘲弄,或许幽怨,像一潭死水深不见底,高深莫测。他忽然松开了掐她脖子的手,嘴角的笑却让她毛骨悚然寒到心底。她看见他的牙齿像白瓷一样,忽然那白色中渗出了鲜艳的红,就像吸血蚂蝗的尸身抽出了精髓。她颤颤悠悠地坐了下去,失去了站起来的力量。

仇陆走了,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可这无声的份量已足够让她神经紊乱。施乐乐无意识地转头去看他的背影,居然是丁点脚步声音都听不到的,飘渺得像无根的落叶。她的瞳孔涣散了,又集中,又涣散了,好不容易再集中起来。几次三番折腾之后,她终于扶着红砖墙站了起来,想一想,原来自己是想去洗手间的,才恢复意识地走过去……

第十二章  畸爱(1)

学校的洗手间有一条狭长的过道,阴冷潮湿。她就这么心绪不宁地走着,这条路从来没觉得长过,今天却长得无穷无尽,她走着,频频回头,总觉得有道视线紧跟着自己。一股彻骨的阴风忽然从脚底升起,一直吹到面门,让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楼道里静得出奇,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猛回头去看,空荡荡的,除了风声,还是风声。施乐乐举起双手捂住耳朵,有种想哭的冲动。就在她回过头来继续朝前走的时候,一扇门突然打开了,她“啊”的一声惊叫向后栽去,一个踉跄险些磕在水泥台上。

“有病啊?”从那扇门后面出来的人毫不客气地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走了。

施乐乐拿起拳头猛捶自己的太阳穴,我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在神经紧张下去我真得会成神经病的!她钻进一个厕所门,心不在焉地盯着脚尖,仿佛是第六感作祟,总觉得青灰色的水泥地上有些不干净的虫子扭扭捏捏地蠕动着跟在脚尖上,它们黑色丑陋像细长的毛线,忽然张开嘴却有红色耀眼的尖锐獠牙。她心里一阵犯恶心,赶紧跳开脚,拉开门逃出去,换了最靠角落的另外一间。这次她很仔细地看了看地面,什么也没有,才放心地关了门。刚刚松开皮带,就发现鞋带开了,她蹲下去系,忽然觉得头顶上有什么湿答答黏糊糊的东西流下来。这里是二楼,上面是天台,不可能漏水吧?这个阴暗的空间里静得不可思议,连自己粗重的呼吸都听得真真切切。她缓缓抬头,眼睛徒然睁大,那发黑的红色液体直直地落下来。她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那东西还是落在了睫毛上。

什么玩意儿?

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一边闪去,靠在塑胶门上。再拿手抹一下,摊开手掌来看,那粘稠的红色像一朵复仇的大丽花一样绽放在她手心指尖。施乐乐觉得嗓子眼被堵上了,哽咽着,心脏扑通扑通地加快速度,快到就要从胸腔里冲出来了,却不自觉地抬头再向上看——一只纯白色的猫咪正被悬挂于顶梁,它空洞的眼窝茫然地注视着她,黑漆漆的,里面什么也看不见。

施乐乐的心脏猛地一提,仿佛卡在气管里,双手死死地抱住喉咙,终于叫出了声,却凄厉短促,就像一个从高空跌落下来的人喀吧一下折断了脖子,噗通一下闷声倒地……

水洗蓝的棉布窗帘被唰一声拉上,屋子里骤然阴暗。一盏白炽灯下站着两个面带愁容的中年男人,他们都身着白大褂,站在着冰冷的充斥着苏打水气味的房间里,气氛萧杀压抑。

“你是说,他的病又复发了?”何白拿着那张轻飘飘的诊断书,心里沉甸甸得像塞进了一块儿大石头。

老卢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把陈旧的眼镜摘下来擦拭上面的雾气:“我已经尽力了。”

“可你当初跟我说他已经痊愈了,我才让他去上学的。”

“我是这么说过,我也曾经这么认为,并且坚持我的诊断是正确的。可是,很显然他这两年一直在压抑着难以忍受的刺激,这些不稳定因素往往在他的病根里埋藏发芽。”

“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永远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去?”

“那不可能。他是个人,是人都需要新鲜空气,都向往自由,希望有人关爱。”

何白把十根手指插在头发深处,痛苦地坐在沙发里深陷,无能为力。

老卢拍拍他的肩膀,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红塔山点上:“这些年我一直在观察这孩子,如果他能有平常的心态,不计较过去,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或许他能平静地度过青春期,这段时间是最容易蜕变的,谁又能预知他的转折在哪里。”

“反正你今天就是来告诉我,他已经无药可救了,是吗?”何白抬起头茫然地看着前方,轻声叹息里有许多复杂的东西,或挣扎或释然或难舍,或放弃。

“他上个月来做复查,我给他做了心理测试……”老卢欲言又止,眼窝深陷。

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

最新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