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端坐在宽大的沙发上微眯着眼眸,如老虎打盹,闻言缓缓睁开眼眸,斜瞥了刚才出言的几人,淡漠开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尔等不但以貌取人,还敢质疑我楚家发错名帖,如若觉得自己是尊大佛难容我楚家的小庙,趁现在还有三分钟,给我滚出去。”
钟叔声音淡漠,但语气中的警告如无形的杀念席卷全场,让刚才开口的几人背脊生寒,额头冒汗。
整个富丽堂皇的大堂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钟叔身后,站着两拨人马,一拨是五人组成的医护队,一拨是三人组的法务公证。
钟叔微微抬手,身后早已等待多时的公证人员立即上前,给每人发了一张生死状。
“以武沾边,难免拳脚无眼,以防出现意外,诸位在参赛之前须签一份生死状,当然,签与不签,完全出自自愿,我楚家并不强求。不过,若真有不幸身亡者,虽说生死自负,我楚家出于人道主义也会给每人两百万的抚恤金。”
前来参加选拔的子弟,心中明镜似也,一张生死状,自然是在规避法律追究的风险。
不签这份生死状,毫无疑问,一定没资格参加这次选拔赛。
虽说是选拔赛,说得好听,但实则就是争着“卖身”三年给楚家三少爷当陪练,对于这些富家子弟而言,并非是为了钱,他们谁都不缺那几百万的陪练费。
对于韩风起而言,这张生死状算是提前进行一次生死考验,他毫不犹豫,提笔签了大名。
“虽说是生死状,但仅仅是防止意外,一旦进入参赛,哪怕有个人恩怨,也不得恶意伤人害人,否则,我楚家定会问责到底。”
到了此地,就得依照楚家的规矩来,即便有人心中不舒服,也只得乖乖提笔签下生死状。
待公证人员收齐三十九张生死状,大堂中已经摆放了三十九个装有百多斤水的玻璃罐子。
“难不成,要咱们先喝了这百斤水?”
“这谁喝得下,肚皮不得撑破!”
钟叔轻咳,无人敢在作声。
随即,钟叔宣布了初赛的规则。
“这里的罐子每个装了半罐水,重一百二十斤,分量相同,这第一关,便是每人背上半罐水,无论是走楼梯,还是乘电梯,路线自己选择,须在一刻钟内达到五楼的格斗场。”
“中途如若罐子破碎,或者一刻钟未达到五楼者,视为淘汰。能到达者,进入下一轮选拔。”
背一百二十斤的半罐子水,几乎接近四分钟上一层楼,路线还能自己选择,若是对于普通人而言,或许有些吃力,但在此的都是体质非同寻常的练家子,这点儿重量,完全是小儿科,哪怕是爬,一刻钟也能轻松爬上五楼了。
然而,钟叔又补充了一句:“提醒大家,从这里到五楼,我准备了一百台机器战士,每台机器战士都相当于一名初级武者,他们会主动攻击,会制造各种阻碍。”
当然有人脸绿了,一百台相当于初级武者的机器战士,那岂非相对于这里的人平均得一挑三。
“一挑三啊,赤手空拳一挑三杀上去不难,背上负重一百二十斤,还不能让罐子破碎,这难度太大了……”
“就是,这其中还有武道九段的菜鸟,负重不说,还得干翻机器战士,我估摸着,这第一轮最多能通过一半。”
“这招谁想出来的,太损了,只装半罐水,太容易碎裂了,我宁愿背满罐两百四十斤。”
众人议论纷纷。
钟叔取出了一个计时器,神色淡漠:“祝大家好运!”
“计时开始!”
随着钟叔按下计时器,众人立即反应过来,慌忙去背上玻璃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