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韩过起身来到外面,轻轻关门不吵醒熟睡的徐贤。拿起手机来到窗前坐下,电话打给美国纽约的张医生。那边应该是白天。不管白天什么时候总之不是晚上。至少应该是工作时间。
“喂?韩过xi?”
电话接通,传来张医生的声音。
韩过吐出一口烟,扯起嘴角:“没打扰你吧?我不太会算时差,只知道差十几个小时。”
张医生随意笑着:“没有。这边是白天。”
韩过沉默片刻,轻声开口:“那就好。”
张医生似乎听出韩过的情绪不太对,不过不急着问,而是随意开口:“你呢?在那边应该是晚上不早了吧?没休息?”
韩过开口:“睡不着……女朋友倒是睡着了。”
张医生知道,话题转过来,应该接了。但是,又不太好接。他提到女朋友睡了肯定不是唠家常也不是随便说的。他打电话来,肯定是想问点什么。某种程度张医生的心态和韩过一样。
韩过因为给不了对方什么而压抑难过愧疚和烦躁。张医生因为给不了韩过想要的身体状态,却也是类似的情绪。
“体检报告我都收到了。”
张医生开口示意:“都算正常。没有……什么变化。”
这是最糟糕的消息,但也是最现实的。
韩过沉默下来,不一会弹弹烟灰,轻笑开口:“意料之中。”
“你不能急。”
张医生觉得自己说的都是废话,但除此之外不知道说什么。
“心态很重要。”
张医生开口:“多安慰自己,至少这并不是绝症,也不存在生命的倒计时。而你还年轻,多给点耐心。”
韩过沉默,半响皱眉:“这真的是心理问题吗?我明明也有冲动,心砰砰跳,除了没反应,其他都正常。”
“所以才是心理问题。”
张医生开口:“而你的冲动和心砰砰跳才是生理,才是本能。只是你心里掩埋了很多该有的回应,你懂吗?”
“我不懂。”
韩过狠狠掐灭烟头:“我的确没敢扶过老奶奶过马路但我也没作奸犯科过。我女朋友人很好,为什么我会这样,导致她也难过。”
张医生沉默叹息,半响开口:“我不知道你突然离开美国回去是想通了什么。但是韩过xi,你一定是要改变过去,改变自己,积极面对的。不要再和以前一样变得消极偏激。只要有耐心努力,一定可以的。”
韩过没说话,就这么低头。半响随手挂断手机丢在一边,看着窗外,默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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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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