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上没有一丝灰尘和杂物,于是我又摸索了其他的陈设,得到以下结论:
一张写字桌,两支笔,一把椅子,两个小沙发,一个小茶几,一个挂墙时钟,一个画框(应该是装饰用的画),写字桌上有几本书和纸张,数目不详但看起来并不多。
总之,房间内直观的物件屈指可数,相同点都是没有灰尘,这一点是最奇怪的,因为无论多么整洁的人都无法保证他的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灰尘,我不清楚这里是哪里,但此刻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又是谁呢?
好像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只顾着去观察当前的情况,仿佛我就只是“我”。
房内唯一的门没有办法打开,我也不敢轻举妄动,恐有其他的人知道我的存在。因为我不清楚自己所在的环境,要对所有来者抱有最大的怀疑。
不知过了多久,我靠在门边,隐约听到有沉重的步伐由远至近。
于是我快速回到床上——经过刚才的摸索,狭小的房间已经被我探查透彻,所以我能在回去的同时做到不发出一点声响,但是我还是好奇,来者是否会在这扇门前驻足。
但不用着急,我的猜想很快就得到了验证。
随着沉重枷锁打开的声音,一道刺眼的白光便照射进来了,我看不清来者的样貌,只觉双眼有些刺痛,我便连忙用手捂住眼睛。
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厚重低沉的声音道:“天亮了。”
紧接着,那人便迈着相同的步子离去。
我慢慢揉着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亮光,想着这人说的话,
天。。。亮了?这是什么意思?待眼睛适应亮光,我便立马爬下床冲到门口。
门外是一条幽闭的深色长廊,长廊只有一侧有房间,每扇房门的间隔都并不相同。
我看着那人的背影,确实非常高大强壮,穿着像是监狱里的管理人员,腰间还别着一串钥匙,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那金属碰撞的声音也显得整齐划一。
我不知怎么办,看了一眼我的门牌号,免得之后忘记,毕竟这是我第一个接触到的地方,也许对帮助我恢复记忆有影响。
之后便小跑着追上他紧跟在他身后。
前面那人没有看我。
他的体型对我很有威胁感,我甚至想象到,只要他想杀掉我,他只需要转过身来大手环住我的脖子,然后再轻轻一捏。。。
一路上我缄默不言。
深色长廊的尽头是一个拐角,拐角连接着一段旋转的楼梯。
我们顺着楼梯下去,他领着我来到大厅。
大厅里有一张巨大的圆桌,圆桌上摆满了食物。
六个身穿不同样式服装的人按照一定的间隔坐在圆桌的周围,按照比例还剩余一个人的位置。
照理那位置应该是留给我的。
这六人形色各异,他们有的在大快朵颐,有的在交头接耳密谈着些什么,有的则在盯着我。
于是我便怀着忐忑的心装作镇定自若走上前去,很快我也落座。
见他们神色并无异样,我悬着的心暂且落下了。
那个高大强壮的男人站在一旁,正式宣布会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