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骑兵犹如山崩海啸般,以排山倒海之势,向着雍城掩杀而去。
顿时,大地震颤!
“快,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城头,徐、齐两家的长老何曾遇到过这般情况,只能努力的保持镇定,指挥着城头的守军还击。
奈何骑兵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数百步的距离不过眨眼即到。
那些自城中各处向着洞开的城门赶来的氐人士兵,还未来得及组织防御,骑兵们挥舞着环首刀已经冲到了他们跟前。
漫天红霞映照下,骑兵们手中环首刀闪烁着冷冽的血红色光芒。
“啊。。。。。。”
惨叫声中,拼命迎上来的氐人士兵,一个接一个地倒下,骑兵所过之处血流成河。
短短一刻钟,整座雍城就成了人间地狱。
惨叫声、哀嚎声、哭喊声、嘶吼声响彻天际。
城外战车上,刘义真耳闻着城内不断传出地惨叫哀嚎,不禁长长吐出口浊气。
自入关中以来,或者说自他穿越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指挥的攻城战。
虽然没有惨烈的蚁附攻城,敌军也无正规军的战斗力,但如此规模的战斗终究是他的第一次。
冷兵器的对决,肉与肉的相博,确实更为震撼。
如此规模的战斗,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
面对这支百战百胜的骑兵,徐、齐两家的长老最终选择了投降。
不是他们不能打,而是敌军太强大。
两千骑对上没了主心骨的上万氐人大军,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那些氐人士兵根本组织不起像样的抵抗。
等到天黑之时,城中除了零星的战斗,再无大的战斗。
刘义真这才在刘乞、陈子良率领的一千步卒护卫下,乘着战车缓缓入得雍城。
来到县廨,沈林子已经命人将徐、齐两家的家眷全数押着跪在公堂外的院子中。
硝烟弥漫,火光摇曳。
刘义真在刘乞,陈子良,以及十数名‘暗卫’的护卫下,穿过跪在地上嘤嘤哭泣的人群,进到了公堂。
“桂阳公!”
身着精良甲胄的沈林子朝着刘义真抱拳禀奏道:“徐、齐两家嫡系家眷共计六十七人全部押在公堂外,两家宗人全数看管在各自府上,听后发落。”
刘义真面无表情地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徐骇奴、齐元子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夷三族!其余宗族、乡党视情节轻重,该杀就杀,无罪就放。”
“至于城中未参与叛乱之晋、胡,皆为我子民,我军将士一律不得骚扰。若军中将士有扰乱百姓者,格杀!”
沈林子听得先是一愣,随即重重抱拳应道:“诺!”
“还有件事!”
刘义真看着沈林子微微笑道:“雍城刚刚打下,安抚之事还需沈中兵出面。”
“桂阳公安心!”沈林子自信铿锵地说道:“来时,末将曾向太尉立了军令状。得雍城,末将定使岐西再无战事。”
岐西,岐山以西。
“好!”刘义真听得如此霸气的话,不免赞叹出声。
以沈林子在关中的威望,使岐西无战事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