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临走时,我抽空给她买身衣服和一顶防紫外线凉帽。因为那顶帽子的钱超过了衣服的价,母亲算计着不合算,当时说什么也不让我买。但我看见母亲戴上这顶帽子确实很好,最后还是买下。这是母亲平生第一次戴这么时髦的凉帽,虽然嘴上说不要,但我发现母亲照着镜子自我端详时笑得像个孩子。我同时强调说账不能那么算,衣服能代替帽子吗?本身这两样东西没有可比性。母亲不再说什么。
近几年,每年夏天姥姥都回村里,但不敢让她自己住了,母亲把姥姥接到家里一起住。去年大舅去世后,姥姥一下更加老了。原本就瘦小的身子似乎又缩了一圈,每次回去看到姥姥我都有些伤感。
我有空就到附近的林园跑步,夏天到商场逛着买衣服自我感觉瘦了一些。失眠也有改善,只是没有想到突发鼻炎。
夏天感冒十多天不见好,各种感冒药断断续续吃着,但动不动就喷嚏连天。老公带我去医院找他的一个耳鼻喉科主任朋友。我被明确诊断为过敏性鼻炎。
为我开一只喷剂的药(雷诺考特)并建议我同时每晚还服用我买的氯雷他定。医生还见怪不怪地对我说这是季节性的,最近每天像我这样来就诊的鼻炎患者不下几百人。
鼻炎,对我来说是个生疏的字眼。曾盯着常年把鼻子擦的红红的同事不可思议,这次该轮到我了。
愚昧的我竟把鼻炎当作感冒治了十多天。
我认真回想是什么东西导致我过敏?莫非是前段时间买的一桶立白超浓缩洗衣粉?每次我用时都闻到一种难闻的刺鼻气味。还是常用的84消毒液?不管是不是这它们,以后再用时当戴上口罩。
再认真回想,2003年非典期间我的鼻子是出过问题的。当时单位不但给发各种消毒药和吃的中药,而且建议每日家中熏点食醋。大概是熏醋的气味太浓而刺激了我的鼻子,我的两鼻孔开始不住地出血。当时老公被隔离在外地,家里只儿子与我。记得一晚上睡梦中我突然感到异样,醒来发现鼻血不住地流,我急用药棉花蘸云南白药制止,但不行。堵住鼻子,血就从嘴里出来。我开始紧张,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心跳手颤。半宿不敢再睡,一直坐在卫生间堵鼻子。天亮后不顾非典期间最好远离医院的忠告,直奔医院。记得当时医生好像为我采取了什么激光烧灼的方法,医生明确告诫我不可再在家里用任何消毒药水及熏醋,甭搞的病毒没药死到先把自己熏个半死。之后,我的鼻子恢复如初,再也没出问题。
因此,怀疑这次鼻炎很可能是夏天洗刷太频繁,接触消毒液次数过多造成。切忌再买洗衣粉要买普通的,不可再买超浓缩的。
终于吃完第三瓶鼻炎康了,感觉鼻子已无一点症状,决定不再吃任何药了。但辛夷加猪肉的偏方我还是要坚持吃到满一个月后再停的。但愿从此告别鼻炎,真的彻底好了吧!
虽然不能算什么大病,但从8月上旬9月中旬,近50天的身体不爽让我再次体会到什么叫在疾病的深渊中挣扎的痛苦。没病的日子该是何等的快乐!
星期天做个面膜,感觉不戴眼镜端详自己还算周正的面庞是一种满足,眼角额头细碎的皱纹没有了,今年新增的白发不见了。呵呵,我依然是美女!
帮儿子找他的团员证竟翻出了许多年前的独生子女证,打开这个小红本本,首页是我的笔迹,清楚地填写着一些资料,那是我27岁那年办理的证件,当时儿子只有两岁,老公28岁。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那是多么年轻的一家三口啊!
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的尾声了。
儿时总觉得时间过得很慢,一年太过漫长。
上学后,过一年我会升入高一年级。多少年来我用老师同学的容面变换来记录我的一年又一年。每一年都会发生很多新鲜事,一年过得足够漫长。
16岁,我独自走在冬天的雪地上遐想三年、五年后的自己。那时感觉三年五年就已经太过久远,那是我那一刻思想的极限。
19岁,发现同龄人有的在恋爱。我与同宿舍的女友说:“这辈子我只与我爱的爱我的人恋爱,假如30岁之前还没有碰到这样的异性,我就不结婚了。”19岁的我无法想象女人超过30岁。
23岁,他来了。我一眼认出了他,当他张开双臂时我哭了,抱怨他的迟到说自己等待很久。他笑着回应说:“小傻瓜别伤心了,一辈子很长,我会慢慢补偿你这几年的等待的。”
25岁,我做了母亲。我盼望着时间过得快一点,让我的小宝宝快点长大。
30岁,一家三口回出去游玩,我突然感到自己似乎与世隔绝很久很久,不知时间是否曾经凝固过。
30岁之后,我用孩子上学的年级记忆一年的变化。孩子整个小学期间,我还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幻想着孩子有一日能够不用操心,希望时间过得快点。
孩子终于升入初中了,我还以为时间还会像以往一样如蜗牛慢爬。但在我心里初一时孩子的表现还历历在目仿佛昨日时,三年已经过去,我第一次感到时间的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