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人达本来心情郁闷,不过经几人这般说来,也是诧异向后看去,故作亢奋的道:“果然漂亮的很,几位师兄眼光真不错,呵呵。”
他这般说来只是迎合师兄弟们而已;却哪有丝毫的亢奋之意。而几位师兄弟显然和他关系不是太好;外加以前这厮自以为跟着余人彦便有些高人一等的态度。众位师兄弟得了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哪会有人睬他,这让他更加郁闷。
这般瞧了张扬一眼之后,贾人达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心中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所以然来,只好一个人喝着闷酒。
张扬两人也不比贾人达好多少,此刻有余沧海和贾人达在场,二人几乎是如坐针毡,再美味的东西也没心情吃。
可若是立刻走人又怕引起他们的怀疑。挨过了半盏茶后,张扬才假装咳嗽了一下,粗着嗓子喊道:“小二,这里人太多,我们要到房里吃,劳烦你把这些菜肴搬上来。”
说完,也不等店小二答话,就丢了一锭银子在桌上,道:“剩下的打赏给你。”
小二接过银子,兴高采烈的去收拾碗筷的时候,张扬二人心脏砰砰直跳,却是故意不去看青城派等人,顺着客栈木梯上楼而去。
由于几位师兄弟对岳林姗异常的感兴趣,让这边的贾人达又是多看了她几眼,这般越看之下,就越觉得有种不对劲的感觉。
这种连续的古怪感觉,让贾人达不由得停止喝酒,眯起眼睛看着上楼的二人。
直到张扬二人关门进房后,这才若有所思的,独自深思起来。
张扬好不容易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到房间,待关上房门后,他的背心不知不觉间都湿透了。
“未免夜长梦多,咱们马上收拾行装,准备离开客栈。”张扬略一沉吟便说道。
“可是二师兄还没回来,我们走了以后,他上哪找我们?”岳林姗一脸担忧。
“放心吧,就算找不到我们,他自己一个人也能照顾自己。余沧海在客栈里,若是被贾人达认出了我,到时候咱们可就惨了。”张扬杀了他唯一的儿子,余沧海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嗯,好吧,等我收拾一下。”岳林姗开始在屋中收拾包裹,张扬重要的物品都在储物空间里,倒用不着收拾。
张扬来到房门口,由于此间客房在二楼,便是借着门口敞开一条缝隙,观察着大堂下面的情况。
“遭了!”
当他看到贾人达站起身,走到余沧海的桌子前,在其耳旁说着什么的时候,张扬便已知道事情果然朝着坏的方向发展。
这时,余沧海忽然转过头来,用锐利的眼神朝张扬的房门看了一眼。
随即余沧海就再对贾人达耳语几句,然后就看到贾人达和他同桌的七个师兄弟同时放下碗筷,快速的掠上了木楼梯。
“来不及了……”
张扬心中一惊,下意识的就跑去打开房内后面的窗户,想要从二楼跳下去逃跑。当打开窗口后,张扬却又停了下来,只因这二楼至少有四五米高,他完全不会轻功,这般跳下去,还真怕歪了腿。而且就算跳下去,肯定也跑不过会轻功的青城弟子。
“张大哥,怎么了?”岳林姗察觉到了张扬的异样,疑惑的问道。
“他们来了!”张扬沉声道。
“那怎么办?”岳林姗也是一惊,下意识的朝门口看去。
张扬灵机一动,忽然从脚下脱掉一只鞋,来到窗口旁,直接丢到了窗的正下方去。然后便拉着惊讶的岳林姗,拉开掩住床身的白sè被单,一起钻了进去。
张扬刚才就观察过,这间屋子里也就只剩用被单掩住的床下能够藏人,因此毫不犹豫的躲了进去。
当两人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床下的空间是多么狭窄。估计是客栈的老板怕床被猛汉们给压坏了,所以在床的里面全部土砖堆砌的严严实实,而只留下差不多一尺半左右的距离用来放置鞋袜所用。
两人好不容易钻进去,却只能是一上一下的紧紧靠在一起,才能勉强藏住身形。
肩膀较宽的张扬此刻更是一动不敢动,生怕将旁边的那张掩住床下的白sè床单给碰到后,惊动青城派的弟子。
此刻,床单直直的垂下,将床掩得很严实,只留下一条细细缝隙。一旦有人揭开这张床单,那张扬二人便暴露无遗了。
贾人达率先冲了进来,jǐng觉的扫视屋中一眼,看到房内没人后,心中顿时一惊。他立功心切,当看到还在微微晃动的窗户时,立刻飞奔到窗户边,随即便是看到窗下的那只鞋,不由大叫道:“肯定是那个臭小子,他们从窗户跑了,赶快追……”随即便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他这一大叫后,本来还想搜查一下这一眼能望到头的房间的弟子们,也是立刻紧跟其后追了出去。
其实不怪他们粗心,只因人人都知道张扬的武艺很高,此时打不过了自然要跑。
而且刚才几人上楼这么长时间,张扬怎会坐以待毙,所以谁都没有去查这最容易忽略的床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