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个将军府都充斥着欢声笑语。
栗棠作为夫子心里高兴,裴闻礼作为学生也高兴,而方氏一下子成了秀才娘,心里自然更高兴,至于柳氏,她作为如今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心里必然也是高兴的。
如今,她刚圆了孙子孙女梦,闻礼又突然成了秀才,家中喜事不断,怎能不让人高兴呢,而去岁,和前年,家里好似霉运当头,不是这个生病,就是那个去世……
想到这里,柳氏不禁怀念起林老夫人,一下子就控制不住的潸然泪下……
宫里,沈珏听闻那裴闻礼果真考上县案首,直接就要跃升秀才了,不觉戚戚然的朝他身边的掌印太监笑着,“瞧,她还真是聪明绝顶啊,竟就这么轻而易举教出了个秀才!”
他直接拿着酒壶,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酒说,“她装了整整的十载的蠢笨,就是因为生怕朕喜欢她,生怕朕喜欢她,呵呵……”
掌印太监见他成日除了上朝,就是这般酗酒,忍不住说道:“皇上,如今公主已经为将军生下一双儿女了,您就别再……别再惦记公主了……”
“儿女?!”沈珏正给自己灌着酒,突然听闻此事忙质问,“什么时候的事?栗棠何时给那裴珩之生下了一双儿女?为何朕不知情!”
掌印太监忙跪下说,“公主早在半个月前生下了一对双生子,这事是……是太后不让奴才说……”
沈珏一把将酒壶砸到那掌印太监头上去,在他抱着自己鲜血淋漓的脑袋哭不敢哭,叫不敢叫时,他又说,“狗奴才,你到底是谁的人?朕让你专门去打探有关栗棠的消息,但凡她有个什么,就立刻汇报给朕听,你就是这么为朕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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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印太监赶紧跪地磕头道:“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错!请皇上恕罪!”
沈珏一脚踹到他的身上说,“既然你这么不忠心,那也不必留在朕身边了!滚!”
太监刚爬走,姚珂就来了,沈珏整日醉生梦死,她作为一国之后又怎能不规劝他呢,就算她所说的话对他而言根本没有任何的用处,但她还是不得不把表面功夫做足……
她刚来,就见地上扔了个酒壶,而沈珏手里还有个,被他拿着不停喝着。
她将地上的酒壶捡起,走到沈珏身边来,将酒壶放下说,“皇上整日这般酗酒,小心龙体。”眼看沈珏兀自喝着,根本不屑搭理她,她眼眶红了红,又说,“太后也一直很担心皇上,且听闻皇上已经连续好几日未能批阅奏折了,太后想……”
“你少在这里成日太后太后的,既然你那么喜欢做太后的狗何不如成日守在她跟前,偏爱往朕跟前凑什么凑?”沈珏这话说的简直毫不留情,“没别的事就给朕滚!”
姚珂眼角染着一抹泪,她用力咬了咬唇,不得已欠身离开!
曾经,她一心想成为太子妃,成为这一国之后,如此,她和她母亲就将不再受任何人欺负,可如今,得了这无上的荣耀之后,她又开始想要获得宠爱……
可沈珏的眼里却从来没有过她,他宁愿宠个舞姬,都不屑多看她一眼,她整日待在冷冷清清的宫殿之中,曾不止一次想,如果她当初能嫁给王陆就好了,可,也只能是如果……
沈珏喝了一下午酒,等到晚上太后来找他的时候,整个御书房内都满是酒气,而原本规整放在桌案上的奏折,全被他挥落在地,就连玉玺……也在地上扔着!
太后见他这般,走上来便狠狠一巴掌扇他脸上!
沈珏在吃痛中睁开迷离双眸,“何人如此胆大包天,连朕都敢打?”
太后说,“是哀家!”
沈珏看着面前怒瞪着自己的一双眼,心里划过那么一瞬间的心虚,“母后,你这是为何?”
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捡起传国玉玺说,“你说哀家这究竟是为何!”
沈珏腥红着眼道:“儿臣心里不舒服,难道我就连多吃几壶酒你也要管?!”
太后说,“哀家希望你任性也要有个限度!自栗棠最后那次参加宫宴后,你便开始魂不守舍,元日过后你更是成了这般,整日酗酒,皇后前来规劝你,你次次就要将她狠狠责骂一番,她可是你的皇后!你可知你成日这般,要让她如何在后宫之中树立威信?
皇后的死活你不管,如今这如山的奏折你也不管,你如此荒废朝政,早已让朝臣对你颇有微词,且你子嗣凋零,我耳提面命让你入后宫多少次了?你就是不听是不是?你怎的如今就成了这副模样了?你到底还当自己是这大夏的一国之君吗?你可还有半点帝王之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