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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项草药进卧室一看情况非常紧急，孩子的只有半个头颅露在出口外，整个人还被卡在出口道之中，如果不尽快将孩子弄出来，孩子将是窒息死亡的。他到底懂得一些生理学的常识，他急喊：“快拉孩子出来！”

丈母娘讲：“我生过8个孩子，从来没碰到过卡头的情况，现在我怕得手都发抖了。”

接生婆说：“我用手去拽了两次，太滑抓不住没法拉得出来。哎唷，怎么办呢？”

项草药说：“让开，我来！”他用两张卫生纸垫放在胎儿左右侧，不滑了，然后用两手夹住胎儿头上半部，用力慢慢地拉出来。

胎儿被拉出来整个上半身，在场的两位老妇人一看清了大腿叉的小东西，都欢呼叫了起来：“哦，是男的，男儿！”

然而，整个胎儿完全脱离了母体，在场的三个接生人全都惊讶说不出话来。

项草药一见到红润的胖婴儿，他立即惊讶得目瞪口呆。他看到他日思夜盼的儿子生来却是只有一条腿的婴儿子。其实讲刚出生的婴儿只一条腿是不对的，这个刚到人间来的小生灵也有两条腿的，只不过那条右腿是畸形，上部分的大腿的长短粗细都长得和左大腿一样的，只是右小腿长得太短太细，简直像一只蚂蟥叮住在膝盖下边一样，不仔细看，真的辨认不出来那儿还有一截小腿。

项草药的人像被一桶冰水泼淋一样，从头到脚浑身都寒透了。他在内心中呼喊，天呀，你为什么把四肢不全的孩子送来给我呢？我还有什么面子见人呢？他非常懊悔，当初他只想到让老婆饮服催孕的猛性药可能损伤身子，却没有考虑到饮服猛性药可能导致女人怀上畸胎。面对畸形的男婴，他恨不得钻入地下里去，去躲避这个令人难以接受的尴尬现实。

婴儿生出来了，当母亲的痛感大大消除了许多，缓过神来了，她说：“我的孩子呢？抱来给我看看！”

丈母娘说：“一个累赘的东西，只有一条腿，不要看了！依我想，趁外人未知，丢下河水里喂王八算啦！”

接生婆应和说：“唔，唯有这样处理了。你们一家人尽管放心，我保证对外只讲孩子夭折！”

刚刚当上母亲的产妇哭喊着：“我的孩子给我留下来养！他是我身上生下来的骨肉，不管他多丑，我也要养活他！头胎的孩子就忍心除掉他了，我就是缺阴功没良心的人，送子观音观菩萨就怪罪我，就不肯送娃花给我生第二胎了。我求求你们发慈悲，把孩子给我留下来！”

项草药也不答应弃婴，他讲：“我是抓药治病的郎中，时常尽量用药去把奄奄一息的病人抢救过来，延长他的寿命，今天，我怎能把活生生的儿子丢下水去溺死呢？”

丈母娘说：“你们倔强要留养这个怪胎孩子，等于打算给他一辈子在地狱里过日子了。”

项草药说：“妈，你放心，我保证有本事让儿子过着天堂般的生活。”

在亲生父母亲的坚持下，这个畸形的男婴被留下来喂养。

作者题外话：亲爱的读者，您读了这一章，认为好看的，就美言一句；认为不好看的，就狠批一下吧。

第3章　侄女当保姆

项草药就是宝芳的亲叔父。

宝芳8岁那年，边境是关闭的，一律不准国内外的人出入国境。但是边境的居民为了挣点钱，他们时不时冒着被抓去坐牢的风险，偷溜到羊国去贩卖东西。有一天，宝芳的父母亲跟几个人偷偷摸摸地带一些常用小药品（小药品是：解热止痛散、风油精、正骨水、清凉油等）去羊国贩卖，卖完了药品再买羊国的铜盆铝锅带回来卖。两国边民历来都是这样做边贸生意。后来，边境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种黄头黑身的大黄蜂。这种大黄蜂身长3公分，身大有人小手指那么粗。它们有的在树上筑巢，有的筑巢在地洞里。它们的毒汁很毒，刚迁来时就将惊扰它们的牛蜇死。树上的蜂窝，人们看得见，容易提防它们飞来蜇人。而藏在地洞里的蜂窝的窝口都隐蔽在一些青草灌木中，难发现它的。当行人扰动了蜂窝口的草木时，黄蜂就倾巢而出来攻击人。宝芳父母亲未去羊国之前，曾经有人在通往羊国的小路上被黄蜂蜇死。

宝芳父母亲那几个人还是顺利地到达了羊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子。

那一次，宝芳的父母亲带回来很多铜铝制品，要不是出事故，他们就是同伴中赚钱最多的一对夫妻了。可是，当他们即将走出黄蜂区时，宝芳妈妈顶在头上遮太阳的铜盆，忽然从头顶上滑掉下来，滚到路边，触动了蜂窝口的草叶，惊动了守护洞口的黄蜂。

嗡嗡的骤响，草丛中飞起了一大群黄蜂。黄蜂要对入侵者进行猛烈的攻击。惊慌失措的人们抱头就跑，慌乱之中又碰动筑有蜂窝的树，树上的黄蜂又飞下来加入战斗。偏偏在这时，山谷起大风，风吹得树木摇摆，又惊动了很多窝的黄蜂。成万上亿的发怒了的黄蜂齐*这几个过路人。

宝芳父母这8个人虽然能跑到家来，但是，他们由于被黄蜂蜇得太严重，人人肿得像一个大木桶，躺在床上呻吟几天就全断了气。黄蜂一次蜇死8个人的消息传开以后，爱甜村的居民和邻近的羊国那边的边民也再不敢冒死来往了。

父母双亡后，叔叔和婶母就接宝芳来养，视如己出的亲生女儿。这两位长辈不但供宝芳吃和穿，还供她继续上学读书，经常勉励她用功学习，争取考上中学。可是，宝芳读书读到五年级12岁时，自动提出来不读书了。婶婶问她不去读书缘由

宝芳讲一个女孩子如果老是读书不停，读来读去，年龄大了又没有考上大学，回过头一看，同龄的女孩子早已靓仔帅哥都占要完了，那样的书呆姐岂不吃大亏吗？所以，她趁早离开学校，摆出待嫁的招牌，好让男人来谈婚。

项草药夫妇听了宝芳的一席话，觉得侄女看问题有远见。从爱甜村的历史来看，历来爱甜村的女子读书最高是读到初中毕业，从未曾见过有哪家的女儿读到高中的。现在侄女主动提出不读书，那就顺从她的主张。如果，再坚持强逼她去读中学，到头来她真的找不到意中男人，她可要埋怨叔叔婶婶一辈子的。

那天，宝芳听到的婶婶要找她，她马上去见婶婶。婶婶生这个小弟弟的什么模样，宝芳已经懂得清楚了，因为婶婶每次给小弟弟洗澡时，总是叫她去帮个忙。她很喜欢小弟弟，小弟弟小身子长得胖胖的，小脸蛋圆圆的，小眼睛也是圆的，小鼻子是葱头般的，小嘴巴也是圆的，整个小人儿就像年画上的胖娃，非常惹人喜欢。太可惜了，小弟弟只有一条腿，真不知道他将来怎样走路，怎样过日子。

宝芳一进婶婶的卧室，就问：“婶，是给小弟弟洗澡吗？”

婶婶说：“不是。婶叫你来，是有事跟你商量的。”

“什么事，婶讲。”

“首先告诉你，小弟弟名叫次品……”

“婶，为什么给小弟弟取这个名呢？叫别的名字不是更好吗？”

“你叔执拗讲这个名字是好，婶劝他改他不听。人的名字是让别人呼唤用的，叫什么都可以。婶见过很有钱的人的名字原来是叫阿牛阿狗阿猫的呢。人能不能找到食，关键看他聪明不聪明，根本与名字不相关的。算了，你小弟弟就叫项次品。”

“婶，另一件事是什么？”

“喔，另一事就是次品明天就满月了，婶婶就要去帮你叔叔下地干活上山挖草药，次品弟就交给你带了，你就专责带他不用下地帮忙了。”

“嗯，婶让我带小弟弟我就带吧。”一听婶讲，她带小弟弟就不得去田里干活，宝芳乐得心里开了花。宝芳很高兴地答应了。

宝芳最怕去稻田里耘田拔草。前几天，她头一次跟叔叔下田里去除草，人刚迈下稻田里去，马上有几条金黄色的蚂蟥游过来，她怕得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