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摆手道:“罢了,今晚就先到这吧,你也累了半宿了,先去歇着吧,将人带回牢房好生看管。”
“是,都督。”
靳磊一边转身离开一边朝肖奇道:“把看守的人撤走一半。”
“撤走一半?”肖奇不解。
靳磊活动着手指,“一个重伤的宫女,何需这么多人手?”
“是。”肖奇应下转身去传令。
喜鹊被带回牢房,重重扔在地上,她在地上爬了好半响才恢复一点力气,她眸光又坚定了几分,不管受什么刑,她都绝不会将皇后供出来。
夜越来越深,牢房里看守的人都爬在桌子上睡着了,犯人也都睡去,牢房中安静异常,只偶尔听得油灯燃烧时发出轻微的声响。
喜鹊也很困了,但她身上的伤口痛得实在让她无法入睡,她咬紧牙关忍着,额头上再次布上一层密密的汗珠。
“喜鹊姑娘。”正在这时,牢门外有人唤她。
喜鹊心中疑惑,这个时候谁会来见她?而且来得这般无声无息,这么安静的时刻她竟一点脚步声都没听到。
她艰难的转过头看去,见牢房外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东厂特有的暗红色太监服,但喜鹊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太监,因为他有胡子。
喜鹊看了看四周,低声问:“你是谁?”
“是皇后娘娘让我来的。”男人压低声音道。
喜鹊一听到皇后二字,立即就放松下来,连身上的痛意都觉得减轻了不少,“你告诉娘娘,我什么也没招,我就是死也绝不会把娘娘供出来。”
“娘娘自是信你的。”男人道。
喜鹊强撑着坐了起来,“是不是皇后娘娘让你给我带话?”
“没错。”男人笑着点头。
喜鹊连忙问:“娘娘说了什么?”
“你过来我告诉你,太远了我怕你听不清。”男人阴笑着朝她招手。
喜鹊不疑有它,艰难的走了过去,将耳朵凑向前。
男人阴冷看她一眼,将手伸进牢房一把箍住了她的脖子。
喜鹊没料到会这样,张嘴就要叫出声,却被男人捂住了嘴,她抬手去扳男人的手,却丝毫也扳不动,呼吸越来越艰难,她觉得脑中一阵闷痛,胸口也一阵闷痛,双腿本能的踢着地面。
“皇后娘娘说了,只有死人才不会吐露秘密,喜鹊姑娘,你就别挣扎了,就再为皇后娘娘尽一次忠吧!”男人一边用力一边在喜鹊耳边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