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儿怎么有一个人?不会是找你的吧?看起来有些像是丛惜艾的模样,她今天穿得就是这种颜色的衣服?”
司马逸轩淡淡的笑了笑,说:“不错,你的眼力真是不错,确实是她,她还真是不肯罢手。”
丛意儿轻轻闭上嘴,不晓得丛惜艾会不会认出自己来。
丛惜艾夜色中转过头来,看着马车静静的停在她面前,司马逸轩安静的坐在马车上,一身素服,点尘不沾,意态潇洒,安静的看着她,有个丫头模样打扮的女子坐在他一侧,被司马逸轩的身子挡了多半,看不清楚模样,半低垂着头,安静的很。
“好久不见,轩王爷。”丛惜艾温柔的声音中听不出什么感情,似乎只是一声打呼,但,整个人在夜色中却有些微微颤抖。
司马逸轩轻轻点了点头,淡淡的说:“在乌蒙国住得可好?”
“谢谢轩王爷关心,惜艾回来,也不能亲自去轩王府表示谢意,心中满是歉意,偶然见王爷的马车驶出王府,特意在此等候,说声感谢的话。”丛惜艾轻声说,眼睛看着司马逸轩,有些忧郁。
“司马溶去看过你吗?”司马逸轩淡淡的语气听来有些客气和距离,似乎并不愿意与丛惜艾多说什么,“他可是时常记挂着你,希望你能够早日回来。”
“惜艾谢谢轩王爷的关心。”丛惜艾轻轻的声音听来有些许委屈,“可惜惜艾只是一个弱女子,不能左右自己的人生,这天注定的人生,惜艾自出生,就有宫中占卜的人在皇上面前断言,惜艾必将是未来的皇后,惜艾要嫁的必定是大兴王朝的皇上,否则,何必有如今的困惑和挣扎——?”
司马逸轩没有说话,安静的好像就没有听到丛惜艾的解释一般。
丛意儿愕然的呆呆坐着,丛惜艾?美丽的丛惜艾?占卜的人断言她必定是大兴王朝未来的皇后?必定要嫁给大兴王朝未来的皇上?那,自己算什么?
她心思缜密!她武艺出众!
这儿哪里有自己什么事?竟然还在司马逸轩面前狂言,自己要嫁的一定是皇上,不知司马逸轩当时做何想,说不定心中早就在嘲笑她不知天高地厚了吧?她悄悄把身子藏进司马逸轩身后的黑暗中,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司马溶他会是大兴王朝的皇上,定不会辜负了你的一片苦心。”司马逸轩淡淡的说。
“惜艾大胆的说,二太子他性格太过温和,并不适合做大兴王朝的皇上,为何轩王爷您不肯做这原本就该您做的事情?!”丛惜艾突然略略提高些声音,说,“若大兴王朝由您统领,局面会更加兴盛!”
丛意儿沮丧的想,原来丛惜艾才是轮回的灵魂,自己不过是个过客,看来丛惜艾是真的爱着这个霸道的轩王爷,其实,也没什么奇怪,以司马逸轩的实力,若是想做皇上,并不会比司马溶困难。
“还有别的事吗?”司马逸轩淡淡的说,“难得本王今日有好心情想要好好的欣赏夜景,不想被这无趣的事情打扰。”
丛惜艾愣了愣,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呆呆的看着司马逸轩的马车从她面前飞驰而过,转眼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
“知道马车里是谁吗?”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细细柔柔的响起,仿佛是风吹过。
丛惜艾一愣,立刻回头看,夜色中站着一位盛装的女子,温婉柔美,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静静的看着丛惜艾。“蝶润?!”
蝶润轻轻笑了笑,说:“难得您还记得蝶润,好久不见,丛姑娘可是生得愈加出众,真不亏是大兴王朝未来的二太子妃,或者可以确切的说,是大兴王朝未来的皇后娘娘。只是,您可知,此时坐在马车里,陪着轩王爷欣赏夜景的是谁吗?”
丛惜艾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蝶润。
蝶润依然笑靥如花,安静的说:“此时陪着轩王爷的,是您的妹妹,那个要嫁给二太子的丛意儿,如今正陪着轩王爷在同一辆马车里,您不觉得很奇怪吗?那个让人厌恶的丛意儿,何时竟然成了轩王爷和二太子眼中的红人了?只怕有一天,她终究是要取而代之的。”
丛惜艾面无表情,似乎没有听到蝶润的话,只是安静的站立在夜色中,风中身体微微有些似有似无的颤抖。
“您的伤好像还没有好利索。”蝶润依旧声音甜美,面带微笑的说,“如今蕊公主就住在轩王府的别苑,您还是小心些,避开些她才好,虽然您和她在武艺上不分伯仲,甚至您还略略高一些,可是,若论起用毒来,您就不及蕊公主了。”
丛惜艾依然不吭声,却抬腿走开,并不看蝶润。蝶润安静的看着丛惜艾在夜色中慢慢消失,唇角划过一丝浅浅的冷冷的笑意,她绝对不允许丛王府的任何人伤害到她的轩王爷。不论是丛惜艾还是丛意儿!那个丛意儿,不过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到是这个丛惜艾,要小心应付才好。
第44章
到了河岸边,细雨已经飘落,和着晚风,有着几许凉雨,丛意儿下了轿,深深呼吸了一口凉凉的空气,心中一下子敞亮起来,她是不是灵魂的轮回很重要吗?到了这儿,始终纠缠在故事里,不停的猜测,把自己当成灵魂的再次轮回,傻傻的为难着自己,如果她不是灵魂的轮回,岂不是可以放开这儿所有的一切,司马溶关她什么事?司马逸轩也不过是个过客!而她只是一个看客,只是一个无意中闯进来的看客,她何必如此放不开。
笑容在她脸上淡淡的洋溢开,许久以来的结在此时突然全部解开,她傻呀,用这许多束缚了自己。何不快乐做个丛意儿,在这儿的时空活得自由些,也免得离开时会有遗憾。
“什么事这么高兴?”司马逸轩好奇的问。
“一定要有事才会高兴吗?”丛意儿微笑着说,此时的她如此的神清气爽,如同降落的雨,让人心头如此的舒服,“我就是开心,觉得高兴,这就是我高兴的原因和理由,可以吗?”
司马逸轩点了点头,“可以,不错,开心不一定要有理由,只要觉得开心就好,意儿,你有着很多人没有的灵气,再复杂的事情你也可以如此简单的化之,我,自叹不如。”
丛意儿只是轻轻一笑,他怎知她心中的想法,从此时起,她只是一个自由的人,一个偶尔旅游至此的人,这样想,反而轻松。
皇宫,二太子府,司马溶,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看着本书,注意力似乎并不集中,过了一会,李山和刘河从外面走了进来,彼此看了一眼,李山轻声开口:“主子,奴才们去过,轩王爷确实留宿在醉花楼,到了晚间的时候带着一个小丫头外出,没有看到丛姑娘的影子,奴才们也去过了轩王府,除了住在别苑的蕊公主,轩王府并没有任何他人的痕迹。”
司马溶放下书,微皱眉头,说:“这丫头能跑去哪里?她是怎么在大家眼皮底下跑开的?以我和丛惜艾的武艺,她不可能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消失掉的?!”
“主子,您对丛姑娘的关心是不是太多了些?”刘河轻声说,“如今丛家大小姐已经回来了,您和丛家大小姐的婚事也已经确定下来,再这么关心丛姑娘,只怕会惹得丛家大小姐不高兴的。”
司马溶叹了口气,说:“我知道,可是,总不能就让丛意儿这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吧?也真是邪门了,这个丛意儿简直就好像是穿了隐身衣般,说消失就消失了,如果说上一次是蝶润做了手脚,这一次又会是谁呢?找不出答案来,我心中始终是不安多些。”
李山和刘河彼此相视一眼,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