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屋内,迎来的却是另外一种危险。
看向坐在床边的蓝灵,朱椿微微皱眉,厌恶道:“本王不是让你不要再穿素白袍服吗,丧气的很!”
“是啊,臣妾这是为了殿下而穿。”
蓝灵那凉薄的嘴唇缓缓打开,略显瘦弱的身躯从床边站起。
朱椿还不明所以。
他之所以厌恶蓝灵,就是因为在应天初见之时,她也是一副素白长袍。
论起姿色,放在权贵子女当中,也是一等一的好。
偏偏是这身衣服,让他厌恶将近十年。
“殿下,这些年您不管怎么欺辱臣妾,臣妾只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臣妾之弟为救朱家皇孙远道而来,而你身为朱家人,不念及恩情,却与蛊术加害于他。”
“此事,臣妾忍不得!”
听到这话,朱椿轻蔑一笑:“那你又能如何,你只不过是个贱妇!”
“三天没打你,皮就痒了是吧?”
“要不是你还是蜀王妃,本王今日非得让你和蓝昭一起去见阎王!”
蓝灵默不作声,只是一步步朝着朱椿走来。
房内昏暗无光,而天意使然,一道春雷划破成都府的夜空。
那一霎的雷霆敞亮充斥卧房。
朱椿清清楚楚地看见,蓝灵的手中攥着一根簪子!
“贱妇!你想干什么!”
蓝灵依旧是默不作声,而朱椿只觉得咽喉有着一瞬的刺痛。
再想张口,却无法发出声音。
阵阵热流从咽喉处淌出,而蓝灵那一袭素白长袍上,却多了些许鲜血。
“殿下,臣妾是凉国公的女儿,打小便喜欢跟着弟弟舞刀弄枪。”
“一直以来,在你面前,臣妾温婉怯懦,那是不想得罪朱家。”
“今日,是你在自寻死路。”
蓝灵的言语中毫无情绪波动。
杀朱椿,对她来说就好像是随手刺死一个奴仆。
这位蜀王殿下的咽喉与后颈,有一处细小血洞,而他却只能倒在地上不断吐血。
蓝灵镇定自若地打开房门。
正在与唐鸳对峙的唐保,还以为是朱椿又走过来了,立即厉声道:“殿下,速速回房,以免这些蛇虫误伤了您!”
身后之人,没有回应。
还是同样的手法,但这次却是一根簪子贯穿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