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了,药效不错……”话毕,想挥开他的手,这样的状态甚是尴尬。
他似乎知道她的不自在,手反倒收紧,“抱歉,我忘记了替你买痛经贴了。”
“没……没关系……”她想她的脸应该红透了。他的手越发滚烫,她觉得原先微凉的小腹已经彻底被他焐热。她想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撩拨她敏感的神经。可惜,他那样义正言辞,她不仅不好表示怀疑,更不能让他走开。
“那睡吧,晚安。”他的语气一如往常,
丝毫不似她那样别扭。
施晴一向听他的话,果然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或者是觉得身边有人可以依靠,这一觉她睡得不错,一觉就睡到了九点多。
洗漱完毕,她走出了主卧,那是他正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度琼斯工业指数什么的,施晴对此一窍不通。
他对她说早安,然后带她到外面吃早餐。
今天他换了一台小轿车,她看了那标志两眼,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
慕景韬开车的样子相当正经。不似她的同学,一边开车一边打开音响,兴起的时候随音乐摆动着身体,用手指在方向盘上打节拍。也不似电影里面的男主角,鼻梁上顶着大大的太阳眼镜,薄唇勾起,尽是风流倜傥的味道。
“想吃什么?”车子驶进了主干道,他问她。
施晴的思绪还在他的身上,听到他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张开便说:“麦当劳吧。”
车内的气氛稍稍转变,沉默数秒,慕景韬淡淡地说:“换一个。”
想起开车的人是他,施晴觉得自己是疯了才要求去麦当劳的。他很久以前就教育过她,那是垃圾食品,不应该吃。她那时万分诚恳地保证戒掉,不料今天就自打了嘴巴了。她不敢狡辩,乖乖巧巧地说:“你做决定好了。”
他向来喜欢安静,所以带她去的餐馆也是清幽典雅的地方。他的家教极好,让施晴走在他的前面。穿过长长的走廊,两壁挂着水墨画,每幅画神韵各异,每幅画都值得人驻步欣赏。只可惜,她不感兴趣。
餐牌上介绍的食物皆让她食指大动,除了几样糕点以外,她还要了一杯冰豆浆。相对于她所点的,慕景韬点的东西可谓极度简单。最后他把菜单交还给服务员,并说:“将冰豆浆换成红枣莲子露。”
施晴睁大了眼睛,待服务员离开,她才问:“干嘛换了我的豆浆!”
“不知道是谁,昨晚痛得脸都青了。”他动作优雅举起茶杯,轻飘飘地吐出这一句。
施晴被他的话噎着,许久,才不甘心地说:“要是不好喝怎么办?”
他一愣,旋即笑了,“那就慢慢喝。”
早班机施晴是上不了了。她悄悄松了口气,刚刚在等餐的空档,她给纪茉发了条短信,问沈兮影是否还在本市。纪茉很快就回她短信,告诉她,沈兮影会在G市逗留几天。她已经
绝望的心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不料,慕景韬却对她说,下午的机,他亲自送她到机场。
她几乎想发飙。拳头藏在了身后,不停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冲动是魔鬼,冲动是魔鬼!于是,她忍。
慕景韬把她送回了他的公寓,让她先把东西收拾一下,他先回公司处理一点事务,很快就会回去。
言下之意,不过是让她老老实实地呆在公寓,这个施晴自然听得懂。她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她将自己留下的垃圾处理掉,然后稍稍整理一下床铺。看到那张大床,她的神绪又变得飘渺了,甩了甩头,她走出了主卧,坐在客厅看电视。期间,她接到了同学的电话,问她何时归来。她有点沮丧,告诉她马上就回了。
慕景韬回来的时候,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杂技,那个小姑娘在半空中做着高难度动作,她看着也替那娃捏一把冷汗。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去,他便问她:“还吃午餐吗?”
早餐吃得极饱,她摇了摇头,然后又把视线放回电视上。
他把手中的文件放回书房,不久,又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盒子。他把东西递给她,精巧的小木盒,上面的雕花栩栩如生。施晴好奇,问他:“这是什么?”
她接过来,“咔”的一声,打开以后,一只玉镯静静在躺在里面。玉镯质地细润,玉质紧密,光滑细腻,成色均匀,无任何瑕疵和裂痕。
她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这是?”
“和田玉。”他伸手将玉镯拿过来,捉过她的左手,动作一气呵成。他的声音没有起伏,“会痛,忍着点。”
还没待施晴反应过来,那只玉镯已经套进了她的手腕。其实她的骨架很小,握住她的手腕,像一捏就会受伤的样子。他也没敢太用力,仿佛她才是那价值连城的却极易破碎的珍宝。
听见她低低地痛呼了一声,慕景韬抬眼看了她一下,她的眉头锁得极紧,一脸责备地看着他。
“很痛!”她不满地说,原本白皙的皮肤被擦红了一片。
他没有做声,抬起她的手细细地看着,许久,才说:“很好看。”
珠宝她见不少,不过这么漂亮的手镯她倒少见。那只玉镯的晶莹剔透,白玉却隐隐地翻着淡紫色,越发显得高雅婉约。她活动着手腕,发现手镯的尺度刚刚好,不松也不紧。她很少这些素净的东西,首饰盒里多是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