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灵,还痛吗?”展于飞诊问。
“愈来愈痛。”赋灵皱著眉头老实道。
展于飞秉著专业的训练,面无表情的拆卸,但父女天性,他也不免著急忧心。
伤口在绷带完全拆掉后露出,果真如赋灵所言,没有半滴血丝,只是一道泛白的割口和半痊愈的新肉,夹杂著粉末似的碎银色。
“天啊!不可能,刚受的伤竟然已出现愈合的现象,等等,赋灵,刚才你老五爹地帮你敷药时,有像现在伤口上的那种银色东西吗?”展于飞疑道。
“没有,老五爹地的急救知识仅限于最基本的,他根本不会乱加东西。”虽然伤口剧烈的抽搐疼著,但好奇宝宝似的赋灵睁著大眼盯著痛处,根本不当那是自己的手似的观察著。
“那就怪了。”展于飞也是不解,重新为赋灵包扎妥当后又道:“先回山庄,我再帮你仔细检查。”
“嗯!”赋灵点头,转头伸臂环住冷君迪的颈项,娇俏笑道:“抱我。”
“好。”冷君过不避众人眼光的将赋灵抱起,长腿大步的步向门口。
常振楚见状不满的咕哝道:“真是,有了情人忘了老爸!”
赋灵闻言撇头向常振楚顽皮的吐了吐小舌头,迳自偎在冷君迪怀里,抬起眼脸问道:“阿迪,那块石头呢?”
“你还敢问!”冷君迪想起方才的心急如焚就不由得微微恼怒,她这个小捣蛋太不知死活了。
“告诉我嘛!”赋灵软语哀声的求道。
冷君迪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大概今生已注定要为她操心一辈子,他道:“你老大爹地拿回去了。”
“他拿回去干么?”赋灵疑问。
“这是前两天我们会议的结果,我认为交由他来化验会比较适合。”
“阿迪……”赋灵故作可怜的贬了眨眼睫。
“什么?”地俯首凝视若她。
“石头切一小块给我好不好?”赋灵百般的低声下气,只为达成心愿。
“不行。”冷君迪严肃的拒绝,他可不想再像刚才一样担心骇怕,虽然将赋灵系在身边,摆明了就和受惊牵上关系,但他要尽力的将伤害减至最小。
“为什么?”赋灵不服气的叫道。
“你就听话一次好吗?被割了一回还不够,硬是要凑成偶数是不?”冷君迪语气硬然道。
赋灵被他的怒气轰得一愣,未泯的小孩稚性在理智上占了上风,她挣扎的自他怀里跃下,尖声喊道:“不给就不给嘛!大不了再去偷一次就好了。”
说若赋灵转身就要跑出门去,却不料倏地她的身体就像断了线的傀儡,顿失支撑的跌坐在地上。
“赋灵!”冷君过连忙将她扶起。
赋灵只是呆愕的看著自己顿失气力的双腿,不安的想抬起下肢,但惊然发现她的腿——没有知觉!
“怎么了?”冷君迪看著她充满恐惧的脸蛋,摇晃了下她的双肩,急切问道。
“我的脚……不能……”赋灵讶口的不能将情况完全表达,使得冷君迪更为焦乱。
冷君迪告诉自己要冷静,但似乎只要一关系著赋灵,他便不由自主无法自制,他道:“来,先坐下。”
赋灵点了点头,由他搀著在软椅上坐下,使力的想举起右腿,但却徒劳无功,白费力气,换了左腿,情况也是相同。
她满怀著内心恐惧的泪意涌上眼眸,失去知觉的无助使她的身躯微微发抖,她投人冷君迪的臂弯,泪水流不止的说道:“我的腿……没有知觉了,它不能走了。”
冷君迪闻言一惊,犹强自镇定道:“别著急,或许是血路循环不好,暂时麻痹了也不一定啊!”
赋灵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不停的摇头道:“不是,不是,我知道那不是暂时性的麻痹,不是——”
“乖,先静静,我们先去让你老二爹地检查一下再说好吗?”冷君迪抚拍她抖动的肩膀。
“好。”赋灵像孩儿似的攀住冷君迪,靠在他的胸膛,泪犹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