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可否说说此处有何问题?”贾蔷微笑问道。
“我叫江景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不是要喝水吗,就到我那里吧!”江景辰不想让别人看到,口中说道。
“那就叨扰了!”贾蔷回道。
江景辰带着贾蔷与许千户来到了一处破败的农家小院,屋内倒也干净。
“家中贫寒,没有什么可招待的,只有水了!”江景辰不好意思的取了两只装了水的碗放在桌上说道。
“多谢了,有水就行,这里没有旁人,还请说说此村有何问题?”贾蔷笑问道。
“那宅子的主人名叫乌进孝,他的儿子名为乌玉平,乌玉平打小喜欢舞刀弄棒,与外面的强人交好,在黑山村欺男霸女,你看着有些身家,被那乌玉平看到怕是会有麻烦!”江景辰无奈的摇头解释道。
“你说乌玉平与外面的强人交好,这强人是何人?”贾蔷好奇的问道。
“这外面的强人有军爷,也有混子,据说还有马贼!”江景辰似乎早想与人倾述,加上贾蔷是外地人,他也没有什么顾忌的回答道。
贾蔷与许千户对视了一眼,此处属于蓟镇,如果有所谓的军爷参与,那多是蓟镇的官军了。
“看你也是读书人,怎么会留在此处?”贾蔷又问道。
“我是流放至此的,因为读过书被张午一百户送到此处,给乌家当帐房!”江景辰微一迟疑还是回答道。
贾蔷倒是没有看不起江景辰,表情也没有表现出变化。
对于流放之中,他还是了解的。
像江景辰这种犯了事的人,会被流放到边关做苦力。
江景辰算是幸运的,能够被安排成帐房,但问题在于江景辰可是在流放中,怎么会送到黑山村来,那张午一百户是将江景辰当成了人情送了出来。
“你这里可不像是帐房住的地方!”贾蔷看了看房间内的布置,摇头说道。
帐房在任何家中都是属于比奴仆要高级的,与管家的地位相差不大。
可看看眼前江景辰的住处,家中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喝水的碗口都是破的,这可不像正常帐房的待遇。
“能活着就不易了,我还是有点用处,乌家并不想让我死了,像我这样不用花银子又可以拿捏生死的帐房他们用着便宜又放心!”江景辰叹了一口气道。
“听说此处是属于乌家的?”贾蔷知道江景辰是帐房后,便想通过他了解更多乌进孝的事,所以接着问道。
“具体我并不清楚,只是乌家在做帐时,是做了两份帐的,一份帐是真实的收支,另一份帐目则是亏损!”江景辰想了想回道。
他回答了问题后,眼睛重新打量起了贾蔷,他通过贾蔷的问题,发现贾蔷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江穷酸,有人见你带了外人回家!”这时一人直接闯入房内,口中大喝道。
这人身子粗壮,个子不高,身上穿着丝绸制的袍子,腰间还佩有几个吊坠。
如果不是这人的脸长的粗犷,看这一身都要以为这是哪家的公子哥了。
贾蔷与许千户在打量这人,这人也在打量着贾蔷与许千户。
在看到贾蔷身上的儒衫,以及许千户如同护院的丝制武士服时,这人眼中带上了警惕之意。
黑山村地处偏远之地,平常数年都难得有外人过来,这也是他们乌家能够在此为所欲为的原因。
“你们两个是不是过来打探消息的?”这人倒也不傻,马上就想到了一种可能,他沉声问道。
他可是记得,就在两年前官府传来消息,此处庄子的主人换成了一位子爵,听说那子爵才是個十来岁的孩子。
虽说他没有在意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但他的父亲乌进孝一直让他小心有人来探查消息。
他们不敢保证,新接手庄子的主子会不会如之前贾家那样,对此处不管不问,完全交给乌家打理。
善财难舍,他们虽知道一旦被新主子发现了自己贪污之事后果极为严重,但从贾家那时起,他们贪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将利益让出。
“许千户,让他们进来抓人吧!”贾蔷懒的理会这人,甚至都不想知道此人是谁,转头对许千户吩咐道。
“是,大人!”许千户见贾蔷不再隐藏身份,也就站起身来,躬身应道。
这人正是乌玉平,这会儿他又如何不知眼前两人真是来探查消息的。
他先是恶狠狠的看了江景辰一眼,他知道江景辰一定透漏了不少的消息。
“你们既然想找死,那伱们就留下来吧!”乌玉平沉声喝道,他朝外面大声叫道:“来人,给我抓住他们,敢有反抗者全部弄死!”
“大人,请等上片刻!”许千户可没有将这些人放在心上,他向贾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