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映子也只是江桥裕之的妹妹,做不到更多的劝解。
随便找到了一家黑酒吧,酒吧的门口是一扇小小的木门,门上附有一个酒吧标志。
穿过门口,一股烟草、酒精和汗水混合的气味扑鼻而来。墙壁是由粗糙的石头砌成,没有修整。灰色的石墙使得酒吧显得有些阴暗。
而顶部有明亮的灯光,投射出饱和度极高的暖黄光,让整个屋子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柜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瓶和酒杯,瓶子上有各种各样的标签和酒吧的标志。墙上挂着几块破旧的黑板,上面写着特别推荐的饮品和价格。
与往常一样,江桥先站在门口,扫视整个酒吧,寻找自己心仪的目标。
可是一声浑浊的声音叫住了江桥裕之。
“江桥?”
“不会吧,这里也能遇到熟人?”
江桥裕之一边心想着,一边朝着声音看过去,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这是一个矮小瘦削的年轻人,他耸起的双肩像收敛的鸟翼,他的容貌也让人联想到鸟:光滑无皱的淡褐色鼻梁,像鸟喙一样强有力地弯曲着。
眼睛溢满胶液般迟钝的光,几乎没有表情流露。嘴唇紧绷着,薄而且硬,从脸颊到下颚则尖尖的。红褐色头发像燃起的火焰,挺挺地直指天空。
“请问你是?”
听到江桥裕之的疑问,这只“鸟”忍不住冷笑一声,自嘲着说道:
“也是,你这种被众星捧月的人物,怎么会认识我。”
忽然,鸟的眼睛猛烈地睁开。
“看看你现在考究的衣着,想必你现在也是步步高升吧,都来东京发展了;而我呢,沦落到这种地步。”
听完这只“鸟”所说的话,江桥裕之也猜到了他与自己的关系。
“看来是大学时期的朋友。”
自从江桥裕之上了大学,父亲便不再往叔父家寄生活费,转而给了江桥裕之一大笔钱,这让江桥裕之一下成为了一个有钱有闲的富家子弟。
那时的江桥裕之不知节约,常常用这笔钱花天酒地,而由于江桥裕之为人大方,周围的同学们也大多乐意与这个有钱爱玩的哥们混在一起。
久而久之,便围绕着江桥裕之组成了一个小圈子。
这个圈子的同学们从来不在意成绩,永远只在乎今天去哪玩,和明天去哪玩。
就这样,江桥裕之在大学期间把整个京都玩了个遍。
“明明在大学,大家都在陪你花天酒地,到如今却是伱还在走上坡路。”
鸟端起了自己的威士忌,却没有喝下去,只半眯着眼看着这杯酒,自言自语地说道:
“为什么只有我在走下坡路。”
鸟又睁开了自己的眼睛看向江桥,遗憾地问道:
“你能告诉我,你现在在以什么样的生存方式生活吗?”
“在一家证券公司上班。”江桥裕之扯完谎后,转而问道:
“倒是你,又是一种怎样的生活方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