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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第1页)

这回可了不得。原本一副温厚愚蠢的结巴,看到斜眼将符咒贴到他额头上,也是尖声地发出夜猫子一样似笑似哭声音,啊地一声怪叫,反手将斜眼给压住,张嘴就要往斜眼喉咙上咬去。这一变故事发突然,鱼子一时愣了愣,看到斜眼瞪大那只好眼,对着结巴又骂又打,乱踢乱揍,赶忙帮着斜眼将结巴给按住,让斜眼给结巴贴上那枚符咒。

“鱼子,快!看见了吧,这家伙中邪了。肯定是那口吊棺中藏匿有某类厉害的蛊毒蛊虫之类,在时候恰当时飞将出来,迷惑掉结巴的心性,用邪恶占住他的心神。”斜眼气喘吁吁地跟结巴缠斗在一起,一边按住结巴的双手,一边要鱼子将结巴的嘴用符咒给堵上。

鱼子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且对像是自己一起长大的兄弟哥们,一时下不去手。但看到结巴张着大嘴,疯狂地乱转,一副定要咬上斜眼或他一口的模样,赶紧将符咒给堵到结巴的嘴中。

那符咒上面画有张天师的虎头印,上面的红色都是用朱砂之水画的,一进结巴的嘴中,结巴就瞪直了眼睛,愤愤地对着鱼子和斜眼,张着大嘴,却好像咬不了人了。点火!烧掉烧些灰在他嘴里,让他吞下去。斜眼还对鱼子大叫。鱼子一时又愣住了,想到要是这样将符咒烧在结巴嘴里,他肯定被烧伤。

“别担心,现在结巴兄弟完全是头蛊虫,根本不是结巴了。”斜眼对鱼子大喊。

鱼子赶紧将塞在结巴嘴中的符咒给烧了。这一下,结巴瞪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白眼珠子翻了几翻,气竭力尽般,扯着脖子张着大嘴,愤怒又痛苦地扭了几下脸,像是击中七寸的蛇,痛苦地挣扎扭动着昏了过去。斜眼直等到结巴歪过软绵绵的脖子,瞪大的白眼珠子合上,嘴巴吐出几口白沫,双手渐渐变得绵软无力,这才将紧紧压住的结巴的双手松开一只,拿自己的手在结巴的脸上拍了两下,证实结巴是昏了过去,这才将结巴的两手松开。

鱼子在一旁看得直发呆。

这一阵迷乱,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斜眼的裤子烧得只剩下一小堆若隐若现的炭炽了,那些蛇还在不断地飞上来,落到岩石上的蛇结成了阵势,排成三排,向三人围了过来。斜眼赶忙站起来,跟鱼子说快逃吧,那些蛇们上来的愈来愈多了,不到一刻钟,三人就会找不到退路,只能在这大石头上跟怪蛇们玩亲亲了。

斜眼也不去捡结巴想要的鸟铳了,背起结巴,让鱼子抱上大黄,从岩石后边的斜坡快速跑下,连冲带撞,一下子就到了江边。那岩石的斜坡在江的前段,三人下来时,反而跑到了船停的前头去了。又绕回走了将近两里路,天色全暗下来,才找到小芳的船。小芳在船上等得太久,一个人又害怕荒外的古怪,将船撑到了江心,下了船蓬,拦了舱口,一个人在里面害怕。听到鱼子在岸上喊她,这才将船重撑回江边,让三人上船。

鱼子将岩石上的古怪向小芳说明,又查看了大黄和结巴两位仁兄。这时,斜眼回想了起来,说自己刚到岩缝边要拉大黄的时候,也看到大黄中了一下那莫明其妙的白光,结果,不到一刻钟,大黄就发癫了。不过,大概那些蛊对狗不是很灵验,大黄中蛊后还能有些神志,不咬鱼子,只咬他和结巴。斜眼说结巴可就不同了。那些迷人心志的蛊本就是给人设计的,结巴这一中,全变成了蛊虫了,除了想咬人,什么也不会做。

小芳听得头发直起竖,全身战抖,咬着牙连声叫斜眼别讲了。

“不要紧。这些蛊只是为了让人不要随便靠近石达开的衣冠冢,没有恶意。要是专门下来害人的,大概也不用那么复杂,直接下些一下子就要人性命的就成了。”斜眼说。

鱼子听得有点明白。下蛊这种事是些少数民族,比如苗族,云南的小民族中的巫婆巫公之类用来防身或作怪的数术,但只要是懂其中奥妙,或是有能力的茅山术士,张天师一派的传人,都能轻而易举地破解。据说,甚至有道力非凡的道士,可以通过某种渠道,以蛊为媒介,警告或猎杀胡乱下蛊的巫公巫女。好在岩石吊棺上的蛊并非是恶意害人,只想警告警告不要去碰那座吊在崖缝中的衣冠冢而已。即使如此,已经让鱼子感到恐惧,不明白这样的数术天朝士兵中怎么有人会。

“嗨,这不是正常的事吗。”斜眼不以为然地说,“鱼子,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原来就是属于会这些的少数民族,天朝士兵原先多半都是这里山旮旯各头的人,会一些没什么大惊小怪。我还会呢——”不知斜眼是吹还是怎么的,总之,听说这种蛊毒会的人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没有什么大恶意后,鱼子觉得心里怪怪的。

唉,不过好在这次无意中的冒险,得会一会翼王部下给他作的画中的神采,想起他的许多英雄故事,心里也觉得平静了些,情不自禁地摸了两下结巴交给他的从坟冢上得到的那枚怪玉。那块玉似是一块合璧中的半块,又像是某种可能是用于什么活动的怪玉,玉上有一副像是半个人一样的雕刻,人体颇像是半个观音大士,又像是朵什么花,或是半个*的女子,刻得古意盎然,刀工和刻技,看上去皆不像是近代人所为。鱼子看了看玉,也没在乎,收了起来,等有时间找条红绳子穿了佩在脖颈上。

哀哀我心,英灵何以总是薄命?鱼子在船头和小芳一起撑船回村时,心底暗自想。鱼子怀念置身于那片无名的冥花中间的幽愤悲楚之感,觉得那片高雅清洁的野花,肯定是翼王的灵魂所化,天天年年在那片宁静无争的石丛中默默荒老,独自对清风明月,与世无争,在默默流逝的历史洪流中,幽怨哀愁。想到此,鱼子真想为石达开的孤独寂寥放声悲一场,英灵犹如是,凡人何与堪?回村途中,鱼子将石达开的故事和那片幽怨的野花向小芳说了起来。

第六章 决定

结巴和大黄整整躺了三天,才能坐起来,进些米水。

大黄恢复的比较快,只在当天,就能慢慢腾腾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开步走了,跟着鱼子走来走去,没有了癫狂恐怖的神态举止。结巴跟大黄不同。结巴醒来后第一件事是吐了十几次,每次都从肚子里吐出些莫明其妙的脏东西。吐了一整天,才在晚上恢复了点人样,喝了小半碗米汤。

一连好几天,鱼子无所事事,和斜眼跟着小芳的渔船,到江中下网钓鱼。第四天结巴恢复了点,也跟着三人到江上捕鱼换些家中零用。在于鱼子来说,虽然还念念不忘投军杀寇,但想到石达开,想到蒋家王朝的专制堕落,想到如今桂系的李白等领导者也爱制于蒋家王朝,也就犹豫不决起来。好在石达开的衣冠冢中得来的那枚不知名的古玉陪伴了他,稍稍慰藉了对石达开等英魂寂寥的悲凉感慨,日子也就在这种得过且过中消磨起来。然而,在第五天时,鱼子却被一件事惹得悲愤无比。

那天,鱼子一大早刚起床,打扫起自家的院子和里里外外,还未出去,小芳就扑到他家来。一进门,小芳气得通红的小脸上又是眼泪又是愤怒和诅骂。

鱼子看着她,忙问出了什么事。

“陈家那死老财,老不死的,竞然逼我爹要他把我嫁给他当五房!”小芳咬牙切齿地对鱼子说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小芳家在祖上是有自己的田地的,但不知何故,在前两代,小芳家出了些事故,为了应急,小芳的爷爷只能将田地押给村里的大地主陈老财。从那以后,小芳家就靠租种陈老财的两亩水田过活。现在,这老混蛋不知是看上了小芳长得活泼标致,还是想以六十老牛之臭嘴,在有生之年再啃啃鲜草,竞然威胁利诱小芳的爹,要将小芳嫁去给他做五房,只要小芳嫁过去,陈老财就给小芳家五亩水田,且是永久性的,不用交田租,税捐也由陈家出,要是小芳爹不肯,陈老财就不让小芳爹再租种陈家的田,让小芳家离开村子自谋生路去。

那意思是,要不将女儿给他,他陈老财就要想办法将小芳全家赶出祖宗惯住的村子。

鱼子听到这个消息,又是愤怒,又气恨,当下就要找斜眼,看这事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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