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在金林也有眼线,不然他这土皇帝早就做下台了。
据说傅祭酒是为了祭拜尉迟夫子,才千里迢迢跑荔城来受苦。
先声夺人,唐浩算是也领会了一把张烈刚刚的感受,哪怕心中恨不得把那傅骁玉撕了,也得乖乖从上位起身,对着傅骁玉行礼。
祭酒,官从四品。与唐浩品级一样。
但傅骁玉身兼多职,除了祭酒以外,还肩负给皇子皇女上一月一次的儒家大课,连同太子,再忙都得在那天抽出时间来乖乖听课,那可算得上太傅的职责了。
富敌不过贵。
傅骁玉在皇城根脚下,和前朝今朝千丝万缕的关系,割都割不断,岂是他一个小小知州可以抗衡得了的。
傅骁玉被马车折腾得没什么力气,压根不理会行礼的唐浩,跟个鬼魂似的“飘”到上位后,歪歪倒倒地坐着,心想回金林了可得把那小没良心的文乐好好收拾一顿。
要没了这唐浩,按着时间,自己都该入了他镇国府的大门,在人家族谱上画上一笔了。
傅骁玉怨念得很,眼珠子往那唐浩身上一瞥,默不作声地吐露半个词。
马骋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拿起扇子遮挡住傅骁玉的嘴巴。
包青天在上,这污言秽语您可千万别入了耳!
“仵作可在?”
等了快两个时辰的仵作终于等到了传召,乖乖跪下,说道:“祭酒大人,草民在。”
“可有结果?”
“回大人的话,王力之母喉间肿胀,草民以银针探毒,却无半点毒性。”
傅骁玉捏着那金镶玉的手炉,说:“今早可用过早膳?”
玉娘早已被拖了进来,闻言回答道:“民女早晨与隔壁刘氏去了溪边洗衣,家中早膳由家嫂置办,归家之时,婆婆已经没了气。”
捕快回想了一番,上前与傅骁玉说起那早膳的几样菜。
傅骁玉敲了敲扇子,说道:“本官之友坚果不耐,误食便起了周身的疹子。。。。。。”
玉娘细想,说道:“大人,婆婆也有不可误食之物。”
王力摇着头,说:“不可能,家中都知我娘不能食用花生。”
“那桌上确实没什么可疑之事,下官在家中的井口边找到了一些食物渣滓,据王力家嫂说,是王力母亲想喝豆浆,这才做给她。可下官到王力家时,桌上并无豆浆,碗筷也收拾进柜橱,现场不杂乱。”
傅骁玉玩着扇子,说:“传王力家嫂。”
不一会儿,捕快就领着王力家嫂前来。王力哥哥去年病亡,妻子守寡,一直在家侍奉公婆,育有二子二女。
王力家嫂模样秀美,磕了头之后,跪正,眼神往一旁的玉娘身上扫了一圈,又赶紧收回眼神。
“是你说王力娘亲早上想喝豆浆,这豆浆哪儿去了?”
“回大人的话,做好了自然服用了。”
“碗筷也清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