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裨将,吾有一言。”
“说。”
“以吾之见,大秦灭赵,事关重大。吴毅秦人,为赵细作。以防万一,还需甄别。”
“哦?以汝蒙彰之见,是说在吾麾下还有赵国细作?”
“正是如此。”
“何以见得?”
“灭赵之战,已然不远。此战成败,关乎存亡,非城之失。易地处之,赵国君臣,必然不甘,绝非坐以待毙之徒,定有应对。若吾为赵臣,获知秦国攻赵,吾定会派人潜入秦国内,以得军情。而吾麾下征兵百人,皆阏与人。阏与之地,曾为赵地,心向赵者,必然有之。吾深忧之,一旦有人,混入我军,军情不密,而遭外泄,赵国君臣论于朝堂,大秦灭赵一事,因生变数。吾以为能不凭增波折,就不增之,不知王裨将以为如何?”
王贲瞥了蒙彰一眼,目显沉思,才过须臾,方才回道:“汝之所言,确实有理。以汝之见,何以辨之?”
蒙彰:“以饵诱之,以假乱真,计中藏计。”
王贲皱眉:“此话何意?”
蒙彰便为王贲说如此云云。
说完之后,王贲直接开口道:“吾会下令,依汝之言为之。”
蒙彰闻此,轻点头道:“谢王裨将!”
“汝还有事?”
蒙彰摇头,并说:“蒙彰告辞。”
蒙彰行礼,走出帐里。
抬头一望,无垠夜空,明星寥寥。
冷风乍起,寒气袭人。
蒙彰瞥了四周一眼,整座大营,把守如同铁桶一般。
想必,大营之中,他国细作,一旦发现,必不能逃。
这般想着,蒙彰心中顿感轻松。
回到帐篷,蒙彰跪坐于伏案旁,挑灯夜读。
眨眼之间,夜去昼至。
“蒙彰,在吗?”
蒙彰揉着惺忪双眼,感觉浑身昏昏沉沉。
往外一望,天已大亮。
外边声音,极为熟悉。
是王戟的。
蒙彰正要开口说话,刹那之间,王戟闯进。
“蒙彰,你怎不起?”
蒙彰欲答,才觉身体绵软无力。
欲起身而不能。
蒙彰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