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痕
奶奶回来以后两个人不敢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的在家亲亲摸摸,要么就关起房门小声的做,要么就趁奶奶去医院坐诊或是有手术的日子里放飞自我。
日子像水一样流,过了报考这最后一关,人生中第一次的大事件就算是尘埃落定了。离开学还有段时间,A大就在家门口,也不用远走,这次兄妹俩是彻底闲下来了。
报考后第二天又是个下雨天,早上姜栩和姜然并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她抓着姜然的左手懒洋洋的把玩。姜然的修长手指骨节分明,跟她的相比大了好几圈。
看着相握的两只手,姜栩突然将其拉到嘴边,咬了姜然左手无名指的指根一口。这一口用了点力气,咬上去刚还发白的牙印迅速变红,在白皙的手指上格外明显。
咬完姜然,她又举起自己的左手打算如法炮制,手伸到嘴边后却被姜然拦了下来。姜栩脸上浮现出错愕的表情,咬在无名指指根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没想到姜然会拦着她。
正想着,姜然已经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有样学样的在同样的位置咬了个牙印。咬完翻了个身侧躺着闭眼抱住她,脸又像每晚睡觉时一样埋在她肩下,被捂住脸后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哪有戴戒指全让一个人包了的
姜栩咧开了嘴,把两个人的手举起。无名指上都有两行牙齿咬痕的两只手并在一起,就像互相扯住了对方那条直通心脏的静脉一样。
她满意的端看着二人的手,笑嘻嘻的开口:姜然你真幼稚。
她是个清醒且知足的,姜栩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注定这辈子见不得光,目前的状态她已经满足了。姜栩对婚姻没什么兴趣,可在她期待那种从此以后对方光明正大的完全只属于自己的感觉。
以前看到过一句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姜栩没有两处相思的异地之苦,横亘在二人之间的是比分隔千里还要大上数倍的世俗伦理的鸿沟。但后半句和姜栩想的是一样的,她的感情不是年少无知时的一时兴起,是认认真真的想用一生完成。
姜栩张开手掌和姜然十指相扣躺在一起,耳听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她叹了口气:唉,这么干巴巴躺着好无聊。
话音刚落,她的衣服下摆被掀起,随后探进来一只手沿着腰线向上游移。姜栩柳眉皱起伸手按住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昨天晚上折腾那么久,再来我就累死了!
指腹摩挲着滑嫩的皮肤,姜然开口问她:那你要干点什么?
我也不知道。姜栩仔细想了想这几天的朋友圈,班里有人去打工了,有人报了兴趣班,有人去旅游诶!我们也出去转转吧!
解锁新场景
听完姜栩的提议,姜然想了下,犹豫着开口:出远门的话奶奶怕是不会同意。
他们的父亲是位曾经小有名气的摄影师,在一次出国拍摄的工作中亡于空难,连把尸骨都没留下。好在姜家家底不错,也留下了丰厚的存款和空难抚恤金,才得以让奶奶更好的养大他们。
出远门多是坐飞机,可当年爸爸出意外造成的阴影让奶奶很抵触飞机。姜栩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摆了摆手:坐高铁就好了啊,花的时间都差不多。
解决了出行问题后,两个人靠在一起选目的地查攻略。刚定下来要去哪里,楼下的门铃响了。姜栩看了看手机,还没到奶奶下班回家的时间。都知道奶奶白天要坐诊,所以这个时间她家很少来客人。
我下去看看。姜然说着起身下楼。姜栩也从床上爬下来跟在姜然旁边:我陪你去。
打开门看清来人,姜栩高兴之余有点意外,她冲那人来了个抱抱,撒娇着开口:姐~你怎么来了。
他俩上头是有一个亲生姐姐的,当年父亲去世后没多久,母亲就带着姐姐姜霁改了嫁,把他们两个留给了奶奶。婚后不久母亲因病故去,姜霁就留在了继父的家里
血缘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譬如姜栩和姜然之间的相互吸引并没有什么原由一样,姜栩从小就很喜欢这个不住在一起性格还沉稳清冷的姐姐。
姜霁被姜栩拉着向屋里走,她低头看到姜霁手里拎着皮箱,感觉到她的视线姜霁开口解释:我刚放暑假,可以来住几天吗,没提前打招呼有点突然,你们方不方便?
姜霁在本市美院读大三,算算日子也该放假了。听了她的话姜栩忙答,这也是你的家,分什么方不方便的。
家里一共就两个卧室,姜霁的目光看向沙发,一会小栩帮我找床被子吧,我这几天睡在沙发上。
住楼上吧!一直站在旁边的姜然突然开了口,沙发不舒服,姐你去睡姜栩的床吧。
那小栩
姜然眨眨眼,一脸真诚的说:我的床比较大,她可以跟我一起睡。
想着孪生兄妹之间凑合一下也没什么避讳的,姜霁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姜然向姜栩挑了挑眉,姜栩不理他,拿过姜霁手里的皮箱朝楼上走。她才不信姜然单纯为了让姐姐睡得舒服些。
姜霁的到来让两人的出行计划暂时搁置。奶奶回家后祖孙坐在一起聊天谈心,但问及她近况和突然来住的原因时,姜霁总是刻意避开话题。
姜栩心里奇怪,她能感觉到姜霁突然跑来家里小住是有原因的,但姜霁不想说也不便去问。奶奶也没多问什么,只说让姜霁多住两天。
晚上姜霁洗完澡进屋,看到姜栩姜然分别安静的靠坐在床的两侧各据一边。然而在她推门进来的五分钟前,姜栩还跨坐在姜然身上挥爪子威胁他晚上不许乱来。
这个人惯会喜欢看自己在床上羞赧难耐的样子,姜然这次一定是憋了什么坏心眼,她得防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