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眼睛嘴巴长得还怪好看的。
吴楚只当男人是刚才被他骂气了,抓了抓头发,沉默了一下叨叨道:“不是骂你,是他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你见了他就懂了,特别乖和安静。”
殷缙心中冷笑了一下,他打量着吴楚认认真真地朝他解释的模样,狭长的眸子眯起。
喜欢乖的?安静的?
果真跟个青春期的小男生一样,就喜欢那些个小白花。
吴楚解释着解释着突然顿住,抓了抓头发嘀咕道:“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他该懂个屁。
殷缙冷着脸,索性直接起身走向了房间。
他房间门微微敞开,就里面就可以看到里面收拾好的行李箱,男人关上门,靠在简陋的书桌上,随意地拉出抽屉中的一盒烟,垂头眯着眼点了一支烟。
狭窄的屋子里是劈里啪啦雨声,潮湿微凉的雨水汽从窗门上密密麻麻地钻了进来,像是裹住了心脏地某一块。
萍水相逢?
男人嗤笑着弹了弹烟灰,眸子深了一点。
萍水相逢个屁。
他倒要留在这继续看着吴楚的小白花到底有多白,多干净。
才能让吴楚那么神魂颠倒。
他以前不是什么善茬,也对街边捡回一只浑身湿漉漉满是警惕的丧家犬没兴趣。
但现在客厅里头的冰箱下层冻着骨头,是吴楚明天要熬给他喝,洗衣机里头还放着他新买给吴楚的衣服,是他给吴楚搅坏的内裤赔礼。
浑身土里土气的男生每次都皱着眉头很凶说不穿,因为不好看,但是有时候只要他哄一下,男生就会面无表情接过去闷头换上。
他以前是没有兴趣,但现在忽然来了兴趣。
男人将烟掐了,拨了个电话给自己的老友,只说了几句话,就听到电话那头的老友拔高音量道:“不回了?!”
“酒我都给你存好了,你跟我说不回了?!”
殷缙将手机拉远了一点,带着点懒洋洋道:“嗯,先不回了。”
老友咂舌郁闷道:“那破地方,你说不回就不回?”
“你忍得了?”
“你跟跟我说实话,为什么不回?”
殷缙抬眼望向泛黄的窗槽,唇动了动,好一会才心不在焉道:“我怕养在这的吊兰被养死。”
老友沉默了一下,然后破口大骂道:“你就骗鬼吧。什么破吊兰,你带走不行?”
殷缙敷衍道:“这吊兰不愿走。”
“挪了地他就跟你闹。”
“而且这破吊兰还不是我的。”
电话那头的老友咬牙切齿道:“编,你就继续编,老子活了八辈子,都还没见过让你养什么吊兰。”
殷缙气定神闲道:“以前不养,现在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