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声言道,目光不停的在三人身上游离,那眸中包裹着诸多事物。
惊喜、困惑、不可思议。
“她怎么好像认识我们?”孙宽摸了摸自己被木凳抵得发红的颈项,有些疑惑的言道。
说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侧头看向一旁刚刚爬起来的褚岳山:“你他娘的不会是背着我姐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情,如今孩子找上门来了吧?”
“呸!老子行的端做得正!你姐在的时候,勾栏都没去过几次!”褚岳山愤声说道。
“没去过几次,也就是说还是去过咯?”孙宽瞪大了眼睛。
“额……”自知说漏嘴的褚岳山顿时脸色尴尬,赶忙解释道:“我那是为了应酬,也只是去喝酒而已……”
“哼?你当我是傻子?去了勾栏只喝酒的,那叫太监!”
褚青霄对于自家这两位无论到了什么时候都不忘针锋相对的长辈有些无奈,他翻了个白眼,终究无心理会他们二人,而是看向那少女言道:“姑娘,你认识我们?”
听闻此话,正处于震惊中的少女,这才回过神来。
她再次看向褚青霄,嘴里喃喃言道:“不对,你不该是这样子的……”
“那我应该设么样子?”褚青霄哑然失笑,一时间摸不清这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少女闻言,正要在再说些什么,可这时,她的身子又是一颤,一股虚弱感涌上心头。
她的脖子一歪,竟然直接朝着褚青霄栽倒过来,竟是又昏死了过去。
……
“这……咱们还要不要带她去看病?”
“我看还是算了吧……病恹恹的我们都不是对手,这要是生龙活虎起来,不把咱们都吞了?”
小破屋中,两老一少三个男人,盯着再次被放到床榻上的少女,三人可谓面面相觑。
“我觉得她对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刚醒来没弄清状况而已。”褚青霄在这时言道。
“可我觉得这小娘们有些邪门,你看他刚刚说的那些话,怎么好像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呢?”孙宽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她不会是什么山野精怪,来取我们性命的吧?”说到这里,孙宽打了个寒颤。
“她刚刚的招式刚猛凌冽,气息也雄浑浩荡,修行的一定是名门正派的功法,自然不会是精怪之流。”褚岳山却发表出了与自家小舅子截然不同的看法。
“先看看吧,我觉得青霄说得没错,这姑娘对咱们没有恶意。”
“看她刚刚那番话,似乎与我们还有交情,总之等她醒了,问明白了再说吧。”
说罢这话,他又看向褚青霄,言道:“你看着点她,如果有什么异样,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褚青霄点了点头,对于自家父亲的决定倒是没有异议。
而孙宽虽然还有些担忧,但见父子俩已经定了主意,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能悻悻的收声。
……
一日繁忙,众人都有些疲惫,他们洗漱之后,孙宽与褚岳山照例去外屋歇息。
床榻被女孩占用,褚青霄也只能在一旁打了个地铺暂时睡下。
躺在被窝中的褚青霄回想着女孩说过的话,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但这感觉就如同隔靴搔痒一般,让人抓不住关键。